靠。!
路希平咬着嘴唇,据理力争:“我不能是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吗?更何况大部分人都是直的吧,LGBT群体只是少数,再说了,我很讨厌那些不爱干净的男生,臭死了好吗。”
“我不臭啊。”魏声洋喝了口水,温水在他舌尖左右过了一遍,这么两秒功夫他已经考虑好了措辞,辩驳,“我也很爱干净。我跟别人肯定不一样吧,在你这我难道一点特权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特权?”路希平已经不打算给魏声洋留面子了,直接戳穿对方的真面目,“你不如直接说,你觉得那天晚上你很爽,爽到你觉醒了性-瘾属性,想单方面放下我们二十年的斗争,跟我做几个月炮-友过过瘾。”
“。。。。。。”
桌上一片死寂。
路希平冷脸,魏声洋握着水杯一直在假意摇晃里面的液体,一副欲语还休的神色,脑门上还出了一层薄汗。
“被我说中了?”路希平嗤了声,幽幽道。
魏声洋放下水杯,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是炮友啊?感觉也太难听了。”
“?”路希平像在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不是炮友还是什么,我们互相又不喜欢,你有感觉,只能说明你在性方面接受度很高,但性又不是爱。”
“哦。”路希平忽然一笑,玩味地看着魏声洋,“或者说,你睡过一次后意识到,你其实一直在暗恋我?”
爽。
他终于说出口了。
这话路希平憋在心里很久了。
诚然,魏声洋肯定会否认的,他在心里也不是真的认为魏声洋是喜欢他,无非逞口舌之快而已。逞口舌之快也足够了,路希平很欣慰。
他没有输给魏声洋!
路希平大概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很像得到猎物的小狐狸,弯起来的眉眼透露一股充满灵韵的狡黠,落在魏声洋眼里,很特别,很少见,也很生动。比几个小时前窝在他怀里憔悴虚弱的病人路同学要好上千倍万倍。
抱着“要是路希平能一直这样生龙活虎下去就好了”的心理,魏声洋破天荒地没有再与路希平唇枪舌战,他冷笑了声,安静片刻,将前面残留的疑问提上来:“ok,我们不聊感情话题。两个门外汉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那我问你,难道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全程只有我一个人分泌过肾上腺素?你就一点兴-奋感都没有?”
“没有。”
“呵呵。”魏声洋不屑于拆穿,他明白路希平的心理,干脆剑走偏锋道,“那如果要是你有了呢。”
“我怎么可能有,我没有。”路希平冷漠,“我连起都没起来过。”
这是事实。
那天晚上滚床单具体怎么样他不清楚,但接吻时他除了很热很躁以外,下半身没有别的反应。
诊所里被魏声洋那么盯着,他也没有起立。
这还不足以说明他是直男。?
难道要他写一篇3000字论文来详细论述自己的性取向?
凭什么。
人不能陷入自证陷阱。
路希平给足自己底气,直视魏声洋目光,面无表情对峙。
“是吗。”魏声洋淡淡道,“那试试?”
?
又试。
路希平冷笑:“试试是你的大招吗?还是万能挡箭牌?谁要跟你试。”
“你说你没起来,那如果我要是把你亲出反应了呢。是不是能证明你其实也没那么直?或者你也有双的可能性,对吧?”魏声洋有理有据,“如果你起了,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做炮-友。如果你没起,我随便你处置,你扇我踹我怎么样都可以,让我给你当男仆也行。”
等一下。。。
等等,等等。路希平大脑飞速运转,cpu烧水般地起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