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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宴血痕(第1页)

独孤烬那蕴含着无尽冰冷与恨意的“记下了”三个字,如同三根淬毒的冰锥,狠狠钉在百骸盛宴广场的空气中,余音未散,她已携着苏云漪决绝离去,黑色斗篷卷起一阵压抑的旋风。

高台之上,独孤灼凝视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脸上那胜利者的张扬笑容渐渐淡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与……更浓厚的兴味。她能感觉到,独孤烬的忍耐已近极限。那看似冰冷的妥协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而这,正是她想要的。压力需要继续施加,戏码需要更加刺激,才能逼出她最想看的反应。

“倒是比想象中更能忍……”独孤灼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不过,越能忍,撕碎时的快感才越足。”

她的目光转向被守卫粗鲁拖拽着、正欲带离广场的唐棠。那个单薄的身影,戴着玄铁面具,穿着破烂纱衣,步履踉跄,如同一个被玩坏后丢弃的傀儡。然而,就在刚才,当“温蕴”之名被自己恶意提起时,独孤灼敏锐地捕捉到了唐棠那死寂躯壳下,一丝极其微弱却尖锐的波动。

恨意。

是对独孤烬的恨意。

这个发现让独孤灼心情愉悦。恨好啊,恨是最强大的动力,能将人推向不可思议的境地,无论是毁灭他人,还是毁灭自身。她很想看看,当这恨意与求生欲交织时,能爆发出怎样的光芒。

一个更加恶劣、更能同时折磨场内场外两个“观众”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慢着。”她慵懒地开口,叫住了守卫。

守卫立刻停下,恭敬垂首。

独孤灼站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来到唐棠面前。她伸出手,用指尖挑起唐棠的下巴,迫使那张被面具覆盖的脸微微抬起。透过冰冷的眼洞,她看到那双眸子依旧空洞,但深处似乎多了一丝极力压抑的、冰冷的警惕。

“就这么回去了,多无趣。”独孤灼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本座近日得了几头不错的‘宠物’,正好今晚在地下的‘兽宴’有场消遣。带你一起去开开眼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尚未完全散去的魔修,声音提高,确保某些可能存在的耳功能听到:“哦,对了,记得派人去烬园通知我那位好妹妹,就说姐姐我今晚设宴,请她务必赏光。就说……有她‘感兴趣’的节目。”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阳谋,一个独孤烬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踩的阳谋。不赴约,便是示弱,便是承认自己不敢面对,也可能会错过关乎唐棠生死的信息。赴约,则要眼睁睁看着独孤灼继续折辱唐棠,承受新一轮的精神凌迟。

极乐之城的地下,别有洞天。与其说是宴会场所,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角斗场。环形看台围绕着深达数十丈的圆形坑底,坑壁由坚硬的黑曜石砌成,布满了暗红色的、早已干涸或新鲜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魔物的腥臊气以及观众狂热的喧嚣,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兴奋氛围。这里,便是“兽宴”——魔修们观赏修士与凶残魔物搏杀取乐的血腥之地。

独孤灼高踞主位,姿态闲适,仿佛置身于雅致的宫廷宴会,而非这血腥屠场。唐棠被她随意地安置在脚边的一个矮墩上,依旧戴着面具,穿着那身屈辱的纱衣,锁链的一端攥在独孤灼手中,如同牵着一条宠物。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意味的目光,如同针扎般刺在身上。

独孤烬果然来了。她依旧穿着斗篷,兜帽压低,坐在距离独孤灼不远不近的位置,苏云漪沉默地站在她身后。从出现到现在,她没有看独孤灼一眼,也没有看唐棠,目光始终落在角斗场中央那片布满沙砾和污血的地面上,仿佛在专注地研究上面的纹路。但她那紧绷的下颌线条和放在膝上、微微蜷缩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兽宴的暖场节目是几场低阶魔物之间的厮杀,血肉横飞,引来看台上阵阵疯狂的嚎叫。独孤灼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点评几句。唐棠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血腥的场景,将注意力集中在体内那枚缓缓旋转的魔种上,试图汲取那微薄的寂灭之力,平复翻涌的情绪。

终于,暖场结束。主持兽宴的魔修高声宣布:“下一场!由焚心殿特别奉献——正道娇花,对战噬魂魔狼!”

看台上顿时爆发出更热烈的喧嚣。噬魂魔狼,三阶魔物,嗜血残暴,尤其擅长音波攻击,能震荡神魂,对于修为被禁锢大半的修士来说,几乎是必死之局。

唐棠的身体猛地一僵。

独孤灼却笑了,她松开锁链,拍了拍手。一名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托盘上放着的,竟是两件唐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她的流云梭和一套细如牛毛的海棠针!

这是她曾经的贴身武器,伴随她多年历练。落入极乐之城后,便被搜走,没想到会在此情此景下,以这种方式回到她手中。

独孤灼拿起那枚小巧精致的流云梭,在指尖把玩着,然后俯下身,凑到唐棠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唐棠冰冷的耳廓上,带来的却是刺骨的寒意。

“瞧,姐姐我对你好吧?把你心爱的小玩意儿都还给你了。”她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低沉而恶意满满,“拿着它们,下去。别说姐姐不给你机会。”

她将流云梭和海棠针塞进唐棠冰凉的手里,指尖用力捏了捏唐棠的手腕,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鼓励”:

“**好好活着,让我看看,你的恨……能让你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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