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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晨霜与定档后的暗涌(第2页)

“我想去。”许漾声音沉,像老巷的井水。她看着林曼芝,没了往日的退让——以前林曼芝说“丢面子”,她藏起外婆的毛衣;说“角色负面”,她压下“捏碎玩偶”的细节。可现在,想起孤儿院孩子攥书的样子,想起吴田的“不服输”,不管是林晚的“守”,还是吴田的“闯”,都该被好好说给人听,不是被“曝光量”裹着走。

林曼芝把行程表摔在桌,纸皱得像她的脸:“许漾,你越来越不懂事!不是我托关系,星辰珠宝会找你?没人会记得你是谁!”

许漾弯腰捡行程表,指尖慢慢压平褶皱,动作慢得像呵护什么。想起张导在《冲锋》便签写的“演角色要懂她的‘劲’”,吴田的劲是不服输,自己的劲或许是“不按别人的剧本活”。“我会去分享会。”她把行程表放桌,往房间走,“代言我配合,但分享会不能推。张导说每个角色有心意,我想把林晚的心意说出来。”

林曼芝看着她的背影,茶杯重重磕在茶几,茶水打湿海报上的“林晚”,墨色晕开。她没喊住许漾,只盯着那两个字,眼神里的慌像盆栽长了乱枝——许漾越来越不像她的棋子,敢对着干,还敢自己拿剧本主意。

接下来几天,许漾没提分享会,却悄悄准备。她找出《空窗》片场的笔记,蓝色封皮磨了毛,里面夹着林晚原型的日记碎片:“冬天弹琴手冷,哈口气再弹”“琴键掉漆,用马克笔补,怕老板扣钱”,字迹被眼泪晕浅,纸边留着反复折的痕。外婆的便签夹在中间,老洋房信笺印着桂花:“漾漾,演角色先懂她的疼,懂她为什么不肯放。”

她把这些放进包——外婆去年买的浅灰色包,绣着小向日葵,林曼芝说“太普通”,她却天天背。楚瑜把分享会流程偷偷塞进来:“曼姐没发现,片方说你想提前熟悉,张导说会去撑场。”

许漾接过资料,指尖碰过楚瑜汗湿的指尖——她肯定怕被撞见,跑回来的。“谢谢。”声音轻,像上次楚瑜还回原型日记时,她没说出口的感激。

分享会在布置成老书店的录影棚,推门时风铃响,油墨香裹着暖气扑来,书架堆得满,天花板垂着旧书签,像《冲锋》里“部队图书室”的静。窗外梧桐挂着霜,暖气刚好。

许漾坐在后台翻笔记,夹着的桂花花瓣是去年秋天摘的,还带着甜香。想起孤儿院的晨霜,想起吴田第一次训练哭鼻子的段落——林晚的“疼”、吴田的“哭”,都是真的,该好好演。

轮到她上台,台下掌声轻却真。没有刺眼的聚光灯,只有暖黄灯泡,照得笔记泛柔光。她走到台前,没按林曼芝的“感谢名单”,拿起笔记:“林晚不是悲情角色,她只是守着喜欢。藏在钢琴夹层的乐谱是妈妈留的,哪怕酒吧老板说‘没用’,冬天手冻僵,琴键掉漆用马克笔补,也没丢——怕老板扣钱,连弹琴的机会都没了。”

她翻到原型日记那页,声音更轻,像聊老朋友:“日记里写‘弹《月光》前,摸一摸琴键补漆,像跟妈妈说“我还在坚持”’。她守的不是琴行,是妈妈的温度,是自己的劲——明明怕,却攥着乐谱不放;明明冻僵,却弹准每个音,怕下次没机会碰琴。”

台下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第一排的张译看着她,眼里有赞许——像上次拍“琴行关门”,她放慢动作,张译说“这才是林晚”。许漾合起笔记,指尖碰过封面的向日葵:“希望大家看完《空窗》,记得林晚的坚持,也记得不管多难,守着心里的喜欢就够了——不用怕别人说什么,不用逼自己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走下台,楚瑜递来温水:“片段传网上了,有人说‘第一次懂林晚为什么守琴’,还有人想起自己心里的小事。”

许漾接过水,温热滑过喉咙,心里松了些。这只是第一步,林曼芝不会轻易松口,但至少这次,她守住了林晚,也为吴田攒了点“自己说了算”的底气——不用提自己的经历,只用角色的细节,就把“疼”和“韧”传出去了。

《空窗》定档的消息在微博发酵,林曼芝的行程表排得更满。有次路演结束,许漾坐在保姆车里,攥着粉丝送的小雏菊,夹在《冲锋》剧本“吴田第一次扛枪”那页,纸页上画着小军徽。

楚瑜递来温牛奶:“曼姐说,明天拍《星光周刊》封面,礼服是高定,镶水钻,显‘顶流身份’。”

许漾没接牛奶,看窗外霓虹。十二月的夜风吹得车窗颤,眼底的疲惫藏不住——连轴转了一周,眼底泛着青。想起分享会上观众说“谢谢许漾让我看到林晚的光”,想起吴田的“不服输”,突然觉得自己要的不是“顶流”,是能演林晚的“守”,也能演吴田的“闯”,守着表演的初心。

“明天拍封面,我想穿浅灰色针织衫。”她捏着剧本边角,没抬头。

楚瑜愣了:“曼姐说高定符合杂志定位,你上次穿针织衫去分享会,她已经不高兴了。”

“我想让读者记住的是演林晚的许漾,不是‘穿高定的许漾’。”许漾抬头,眼神没了犹豫,“林晚穿旧毛衣也好看,重要的是心意,不是衣服的价格。《星光周刊》要的是‘真实’,不是‘精致的假人’——我不想再装了。”

楚瑜点头:“我跟曼姐说造型师建议贴《空窗》气质,能联动宣传,她该会同意。”她知道林曼芝最在意利益,只要说“拉好感”,大概率不会反对。

第二天拍封面,许漾穿浅灰色针织衫,坐在旧钢琴前,指尖碰过琴键——和《空窗》里的那架像,琴键边缘磨得光滑,沾着“旧化灰尘”。摄影师按快门:“这感觉好,比礼服有故事感,像林晚从电影里走出来。”

林曼芝站在旁边,脸色不好,却没说话——助理递来手机,粉丝说“许漾穿针织衫像邻居姐姐”,她知道此刻反驳会适得其反。

拍摄结束,林曼芝把许漾拉到化妆间角落,指尖掐着她的胳膊,力道重得指甲要嵌进肉里:“下不为例,你的身份要高定撑,不是几十块的针织衫。”

许漾没躲,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坚定:“妈妈,我不是你的工具,也不是撑面子的道具。我想演喜欢的角色,穿舒服的衣服,像外婆说的,做人该心善,不是靠外在。你取消我去外婆家的资格,我会难过,但还是不会按你的想法活——我不是小时候只会听话的许漾了,想试试演《冲锋》里的女兵。”

林曼芝脸色涨红,抬手要打,被推门进来的楚瑜拦住:“曼姐,片方说《空窗》预售破千万,张导想让许漾去庆功宴,还提名她最佳新人奖——张导还提了《冲锋》,说主旋律对转型好,投资方看重她的‘真实感’。”

林曼芝的手僵在半空,瞪着许漾,指甲掐进掌心,还是放下了——最佳新人奖、主旋律的正面人设,都是她想要的,闹僵了影响许漾的心态得不偿失。她转身走:“庆功宴穿银色礼服,别出错,《冲锋》的事以后说。”

楚瑜扶着许漾的胳膊:“你没事吧?曼姐就是太急了。”

许漾摇摇头,指尖碰过胳膊上的红痕——淡了,却没那么疼。看着镜子里穿针织衫的自己,眼底虽累,却比穿高定亮些。“没事,”她轻声说,“我只是不想再按她的想法活了,像林晚守琴行,吴田守军装那样,我也想守着自己的心意。”

庆功宴那天,许漾穿银色礼服,领口别着外婆做的桂花胸针——晒干的桂花嵌在银底座里,不显眼,却有熟悉的甜香。走进宴会厅,张导迎上来:“能坚持自己的想法,好。林晚要是知道,会为你开心——她守住了琴行,你守住了自己。《冲锋》的部队体验,年后带你去,慢慢磨吴田的‘劲’。”

许漾点头,扫过宴会厅。林曼芝在跟制片人聊天,端着香槟,看到她,眼神里的冷意淡了些,没过来。她走到角落,从包里掏《冲锋》剧本,翻开夹小雏菊的那页,写下:“《空窗》预售破千万,穿妈妈选的礼服,别了外婆的桂花胸针。守住心意不用硬碰硬,林晚靠琴,吴田靠枪,我靠表演,各有各的坚持。”

合起剧本,走到窗边。十二月的晚风裹着霜气,落在脸上轻。想起孤儿院的晨霜,想起孩子包书皮的认真,想起外婆的桂花——藏在细节里的坚持,终会像《空窗》的票房那样开花。不用急,不用逼自己成别人期待的样子,能演好林晚的“守”,也能演好吴田的“闯”,就是自己想要的许漾。

远处的霓虹亮着,却照不进心里的踏实。许漾知道,以后林曼芝还会想控制她的行程、穿着、角色,但她不会再退让了。像林晚守乐谱,吴田守军装那样,守着对表演的热爱,一步一步,活成能掌控自己人生、敢闯敢守的演员许漾——不是星光下的囚徒,是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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