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山南捧起她的小脸:“怜怜,若我喜欢的是会骑马射箭的女子,长老们所说你也听见了,我早就成亲了,怎么会一直等你呢。就是因为你会的与她们不一样,才与众不同啊。”
傅意怜卸去浑身力道,不再对他的怀抱抗拒。可她会什么呢,砍柴做饭,她也拿不起来。何况,荣山南向来不让她干活,就越发生疏了。琴棋书画?战乱下连顿饱饭都没有的日子,又有什么用?
荣山南轻拍她的背:“你知道吗?阵前马上,虽然元莺在我身边,我是想着你,才坚持到今天的。”
傅意怜仰起头望着他:“真的吗?”
男人道:“你还记得那日你上山来找我,还替我去山下请大夫吗?”
怎么会忘,是她重生回来的第一日,如今想起来还心惊胆战。
“我曾说过,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绝不让,任何人,伤害我;包括,你自己。”傅意怜逐字逐句重复他的话,像是在密封的信纸上再盖下一个印戳。
“怜儿,你相信我吗?”
傅意怜贴在他胸前的手微微颤抖:“我信你,呜呜呜郎君。”
荣山南握紧她的指尖,满眼都是心疼,熟料怀中娇娘却吃痛地躲开了他的触碰。
“怎么了?”阿南低头去瞧,只见少女娇嫩的手背竟起了水泡。
下午她熬好了一罐药,想把汤盅拿出来,可显然低估了它的火烫程度。捏着两只罐耳,手却一滑,滚烫的汤汁洒了出来,溅到她白嫩的手背和手腕上。傅意怜委屈地说了一遍,更是懊恼,这分明是一件小事,可她却做不好。
荣山南给她轻轻吹气,“怎么不搽药呢?”说着,起身去拿了一小罐清凉膏,重新上得榻来,放轻柔了动作给她擦上,“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
傅意怜看着手
,傅意怜擦干眼泪,哭嗝还止不住,却笑了出来:“阿南,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般喜怒无常,真是娇气。”
荣山南腰上受不得力,转了个身,平躺着,左臂依旧将自己娘子揽在怀中:“你们这些小姑娘呀,都是这样的。”
傅意怜小心挨着他,房中昏昏点了一盏灯,将帷幔中男人的身型勾勒出高大如山的影子,“那、你为什么不会这样?”
荣山南笑笑:“我是男人。”
“男人就没有情绪吗?我看老四,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荣山南笑出声:“老四啊,那确实不太一样。”
二人絮絮说了一会儿,都有些困意。
半晌,她以为他睡着了,又听他小声说了句:“过几天,元莺会找你的。”
“她找我?”
“嗯,你要是认为这娥皇女英的提议是她提的,未免也太看轻了她。”
一夜无话,傅意怜既有些盼着元莺来找她,又有些迟疑。一日、两日、三日……半个月过去了,听说武子瑜伤势反复,她也的确好久没见到他了。元莺箭伤初愈,就赶紧回了山上。
就在傅意怜把这事都快忘了的时候,元莺寻来了。
城里的雪开始化了,而山上依旧是隆冬景色,光秃秃的树干将平原尽现眼底。“二嫂。”
“嗯?”元莺从不这样称呼她。
“你上山来也有三四年了罢?”
傅意怜有些诧异,也顺着她的话头数了数,是了,嫁给荣山南都有三年多了。虽然,真正的夫妻是从几个月前才做起的。
傅意怜点点头,听元莺接着说道:“我从不叫你二嫂,也不单是因为二哥的缘故。我心里是将你看做能互通心意的姐妹。山上的人,都说我身为女子,不该做那么多的事,甚至设了局来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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