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怎么心跳的这么快?”
慕少两个字被他念得很轻,尾音翘起,小钩子似的撩得慕然还没缓下来的心跳又陡然加速。
“你、你刚刚……那个、是干嘛啊?”
连敬称都丢了,看来的确吓得不轻。傅逐南淡淡地扫了一眼,反问:“哪个?”
“就是、就是……”
慕然不确定傅逐南在方才的瞬间是否有洞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的确误以为傅逐南也许会吻他。
或许无关于情爱,只是在狭窄的环境下,由Omega信息素催生出来的渴望。
慕然并不是A性恋,但傅逐南因为他而产生的片刻不坚定,对他十分有益,他说服了自己,闭上眼去迎接那个吻,却未曾想过吻并没有降临。
是理智悬崖勒马了吗?
慕然犹豫着想知道答案:“刚刚凑过来……”
“你没系安全带。”傅逐南答得干脆利落。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扣上的安全带上。慕然也注意到自己胸前的安全带——他太紧张,以至于完全忽视里胸膛上细微的、被束缚的感觉。
“……就这样?”他难掩失望。
傅逐南温声追问:“你希望是什么样?”
“……”
“说说看。”傅逐南的嗓音低哑,温和而极富有磁性,驶出地库的间隙,骤然亮起的光线将那张成熟的面容镀上暖暖的绒光。
像个温和可靠的大家长,有任何委屈和失望都能向他倾诉。
慕然几乎快要被蛊惑着说出实话,好险在出口时警醒。
他悄悄捏紧了安全带,小心试探:“我说了您会满足我吗?”
红灯。
傅逐南踩下刹车,稳稳停在斑马线前,他扭头看慕然,轻快地笑了声。
慕然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看到了某种希望。
“不能。”
希望破碎了。
傅逐南更愉悦了,面上却不显。
他好心指导,为懵懂的孩子指点迷津:“慕然,你把选择权交给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失望的准备。”
慕然像懂事的学生,提出疑问:“那要怎么才能不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