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逐南很轻的笑了下。
比慕然过去看到的每个笑都更真实,仿佛发自内心。
他的情绪也跟着扬起来,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傅逐南问:“那为什么进来?”
他看见慕然的视线又一次移动着,落在了他的手上。
“我想要……试试。”
牵手。
“……”
傅逐南望着他,慢慢地,摊开手:“你后悔了吗?”
为什么还不过来?
慕然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他被引诱着,一步步走近。
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想沉重的山,牢牢的压在双肩、心口,让每一步都变得艰难。
傅逐南把他的艰难看见眼里,他既不收敛,也不劝阻,恶劣的,愉悦的,欣赏慕然隐忍的神情。
那么难受。
还要靠近。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
联姻?
傅逐南的唇角慢慢拉得平直,冷冷注视着他的靠近。
慕然走进了,低头看他:“你为什么不高兴?”
傅逐南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距离有些过分的近了,近到傅逐南能看清粉色眼睛里的自己。
平静的,瞧不出任何情绪。
傅逐南:“为什么这么问?”
“啊……”慕然被问到了,他只是出于直觉——
直觉感受到了傅逐南的不悦,不明显,但的确真切的存在。
易感期中的Alpha会有情绪波动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更何况还有另外一个Alpha的靠近。
慕然对自己的信息素还不太熟悉,他不确定在极度压抑的情况下,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本能的反抗。
“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傅逐南眼睫轻颤,搭在膝上的食指也跟着慢慢的,颤了一下。
他说:“我没有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