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傅逐南平静地望着他,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提,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拒绝。
如果慕然聪明一点,应该干净利落的拒绝。
手腕上扣紧的智能手环又开始震动,心率加快的同时,玻璃墙上的信息素浓度监测表也开始疯狂跳跃。
傅逐南皱眉,盯着玻璃墙那边的慕然。
为什么还不拒绝?
他明明提醒过——伪装成蒋潜的口吻——易感期的Alpha很危险。
还是说,慕然进来之前,护士没有警告他吗?
为什么要犹豫?
……要进来吗?
观察室的警报灯亮起之前,信息素监测表上的数值开始缓慢下跌,傅逐南听见迟疑犹豫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胆大包天。
傅逐南扣住监测手环,微笑:“慕然。”
“嗯?”他明明还没得到准许,却已经走到了窄小的门前,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
隔离观察室的门似乎外开式的,上锁之后,里面的人无法打开,外面的人拿到权限卡后就能随意进出。
权限卡。
“蒋潜”给过慕然了。
他没说话,慕然有些疑惑,问:“怎么了?”
“……”
傅逐南本来打算向慕然介绍下Alpha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崇尚暴力,血腥,残酷。人类文明是束缚在他们脖子上的套索,并不牢固,随时都有挣脱的风险。
但现在,他改变了注意。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死活,他没有义务继续提醒。
他不说话,慕然悄悄调高了颈环的抑制等级,确定一丝一毫的信息素都无法泄漏,才下定决心:“我进来了哦。”
“嘀。”
门禁解锁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傅逐南仍旧站在玻璃墙前,目不转睛,仿佛对谁的到来并不感兴趣。
狭小的,仅容单人通过的窄门在慕然身后关闭,傅逐南慢慢转过头,看着他。
或许是玻璃房里漫射的灯光营造的错觉,慕然似乎看见了Alpha眼底闪烁的光芒。
兴奋的,跃跃欲试的,仿佛看见猎物入笼。
慕然不是不害怕。
可是、可是……
他想了想,决定把原因归纳与他的“任务”上。
他已经给出了他所有的条件,但傅逐南看起来好像还是不为所动,所以他只能进一步证明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