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植被丰茂,花草繁盛,却唯独种不出能让人吃的粮食。
“这是什么意思?”
余修远疑惑道。
“种不出是指……”
“就是种不出,它不结果啊。”
乌勇惆怅地说。
“种子撒下去,苗也长,可就是不结果啊。结了的,也是歪瓜裂枣,根本没法吃。”
“后山倒是原本有几块田,后来情况越来越糟糕,就都荒废了。”
剩余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村里人之所以不种地的原因,不是不想种,而是种不出。
可是怎么会种不出呢?
这又是为什么?
以科学角度来推测的话,倒是有多种可能,但乌勇却叹气道:“唉,好多年前,一些专家什么的不是没来看过,仪器测了,土也挖了,弄半天都研究不出东西来。”
“之后就觉得,算了吧,种不出就种不出,村里人都习惯了,以前靠得也大多是用草药跟外界进行物资交换。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也不想折腾了。”
这话题到此为止,村长本人都这么说了,剩余的人不好追问,只能就此作罢。
午饭过后,乌勇提议带他们去看村里的大树桩。
这个大树桩可以说是村子里最有名的景点了,如果说他们以后真要发展成什么旅游村落,需要找一个核心卖点,那非这大树桩莫属。
大树桩没有名字,物如其名,就是个极大的树桩。
它庞大到需要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勉强合抱,平整的截面足以容纳数人在上头打滚。仅凭这残留的根基,就不难想象它曾经是怎样一株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树。
一颗树要成长到这种程度,本就需要漫长的时间,何况这树桩本身就历史悠久,据乌勇所说,在村子最早的记载中,它便已是这般模样了。
不论别的,这么大的树桩确实少见,陈罗云走近几步仔细观察起来,见树桩上围了一圈红绳,绳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系着一枚铜钱。两者显然都经历过时间的洗礼,铜钱上的刻纹都已经模糊不清,红绳则破旧不堪,看起来十分脆弱。
邵琅在看见那绳子的第一眼,莫名一下便想到了早上差点将林宏伟绊倒的布绳。
就在这时,余修远恰好带着关切询问身边的林宏伟:“你真的没事吗?”
他从中午开始就没见林宏伟有怎么说话,一副脸色极差的样子。
“是水土不服吗?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屋休息吧。”
“……没事。”
林宏伟缓慢摇头。
“不用担心我。”
他是这么说,然而他表现得跟游魂似的,余修远欲言又止,可他坚称自己没事,便只能让他自己注意着点。
“勇叔,这树桩可以摸吗?”
陈罗云问。
“可以,当然可以了。”
乌勇乐呵呵的,能将村里的一大景点介绍给学生们认识,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脸上也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