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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第2页）

傲……

等到意识再回笼的时候，眼前是中岛敦那张放大的蠢兮兮的脸。

敦正担忧地看着他，还挥了挥手：“喂，你没事吧？脸怎么红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道理啊？他们全程呆在一起，敦敢保证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平时壮如牛的人突然生病！

难道是参加这种场合不适应，害羞了？

没等他完善出一条逻辑因果线，回神后的龙之介第一时间伸手把他推开，眼神环顾起四周。

银和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里了。

龙之介一扫刚刚的失落，恢复成平时欠揍的表情，蔑视地打量着敦：“在下才没有那么弱。”

看着他毫不留恋拂袖离去的背影，敦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他又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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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风带着海水腥咸的味道，吹在身上凉凉的，很清爽。高跟鞋踩在木板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太宰治趴在护栏上，懒洋洋地欣赏着落日。

“哟，凛酱，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凛走到他身旁站定，安静地看着天边残霞：“准备礼服和妆造花了不少时间。”

太宰被她一本正经的解释逗笑。

他偏过头看凛，手里端着一杯酒，向她举杯：“这次的事总算解决了啊，辛苦了。”

“……没有哦。”

凛煞风景地否认，手上动作却没停，装着可乐的高脚杯和太宰的杯子相碰，发出“叮”的一声。

看着太宰毫不意外的神色，凛勾起嘴角：“费奥多尔还有后手，被抓后第一时间是有恃无恐的。”

“……当时，在咖啡厅。我察觉到他面对杀意时的兴奋，跳下来打断了对峙。”

凛伸手远远地把落日捏在指尖，孩子气地闭上一只眼睛端详，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我情绪失控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情绪。”

“他的色彩前所未见，超越了生命可能的所有长度。”

太宰脸上仿佛万事万物尽在掌握的表情终于崩塌，他不可思议地说：“……你是说，魔人活了几百年……？”

凛摇头：“……更像是几千年，几百年的情绪做不到这一点。”

她在实验室的最高测试纪录是一千两百年，也是她的大脑所能承受的极限。

能让凛直接过载，那就说明——费奥多尔活了至少一千年。

但人类不可能活这么久。

结合凛跳跃的线索，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在太宰脑中浮现：“……异能力。”

凛眼中闪过笑意，矜持地点头：“事实上，我就因为猜不到才会来问你的。”

有什么异能力是把杀意和寿命同时结合的呢？

太宰治：“……”

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撑着下巴，说出了那个过于荒谬，却也最接近答案的猜测：“……费奥多尔的异能力，可以把想杀死他的人变成他。”

千色惊讶地睁大眼睛：【“这算什么能力？”】

凛点头，仰头喝了一口可乐。

了却心中困惑之后，她便收回了所有的好奇，平淡地为此画下句号，倒显得太宰治和千色大惊小怪。

见此，太宰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