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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祸心(第1页)

在与初霁目光对视时,晏珩一瞬间感觉血液逆流凝结成冰,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初霁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一个危险的预兆。

晏珩稳住心神,装作平淡地走来,“不过是课业要求的东西,也值得多看么?能应付过女师不就可以了。”

初霁挑眉,重新看向手里这张半成品的手绢,针脚相当粗糙,扭扭曲曲的,甚至连上面的花纹也都快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看上去手帕的主人也对此并不用心,的确是让人看着相当头疼的绣工。

她相当好心地拿起一旁的针线替晏珩把没处理好的针脚缝补了一番,“常有言说,字如其人,绣品也未尝不是如此。”

初霁的手很巧,只是针线几次穿梭,就把花纹定了形状。

“人生漫长,又岂是几个字能够看破的,更遑论几处针脚。”晏珩不以为然,淡淡反驳初霁。

拿针的手一顿,初霁或许是没想到晏珩会如此直白地反驳她。她只安静地替晏珩修整好了那些缝得歪歪扭扭的花瓣,才开口道,“倒是我狭隘了,不过我只和晏小姐见过几面,不了解晏小姐也是正常的。”

晏珩双手环抱于胸,微眯起了眼,“公主殿下屈尊来此地到底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初霁这才抬起头,眼底笑意淡淡,品不出情绪,“将太学搅得天翻地覆,却还要来问我想问什么吗?”

闻言,晏珩并未掩盖嘴角的讥色,“无论是克扣贪墨,还是结党营私,都是板上钉钉,周昱期自己所为之事。御史的奏折并无虚言,锦衣卫的调查也在情理之中,公主殿下又来寻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学子做什么呢?”

初霁放下了手帕,调整坐姿正对晏珩,“是么,纵然他贪蠹成性,他也安安稳稳在这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可为什么偏偏就是在那一日我遇见你之后,大理寺和监察御史那边就像约好了一般上书弹劾呢?”

素日里这位羲和公主的神色总是平和的,可在她不笑时,却自带一种压迫感。

“公主殿下觉得是我能操纵大理寺还是管住这群御史的嘴巴,这可是陛下也管不住的东西。”即使面对上初霁审视的目光,晏珩也依旧毫无慌张之意,镇定地反问。

对方的心理素质倒是超乎她的预想,料想从她嘴里应该是问不出实话来,初霁没有与她再周旋下去,直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枚铜质的钥匙,拍在了桌面上。

这枚铜质的钥匙相当精巧,边角处的弧度圆润而有光泽,看得出主人应该经常把玩。

“解释一下这枚钥匙的来历吧,晏小姐,这是从你的抽屉中翻出来的。想必你中途折返回来,就是为了销毁它吧。”指尖将钥匙推到晏珩的眼皮底下,“我猜,这应当是太学中周祭酒房间的钥匙吧,你借此从他的房间中,翻出了他的把柄,他才会在那天急急忙忙地派人抓贼。周昱期现在已经被人带走,想来也是凶多吉少,此物对你已经无用,你才打算回来销毁。”

人证物证俱在,倒是在抵赖不得。

在看见钥匙的第一眼,晏珩的脸色的确难看了些许,但初霁还能在这里和她交谈,显然是并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微垂下眼,灰蓝色的眼瞳像夜色下的海潮,随着唇角上扬,终于露出獠牙的些许的锋芒。

“公主殿下,祭酒掌管国子监和太学,所有的学生都是他的门生。将来若有一个人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祭酒便是他的师长。这是不得了的人脉,自然就会有无数人盯着这个位置,想将他拉下马来。”

“但您不一样,公主殿下,无论国子监祭酒是谁,都不影响您的身份,您又何苦来深究这件事?”

初霁的目光反反复复在她身上打量许久,或许是没有想到这个寻常的大小姐展露出如此危险的野心与锋芒。

“我有一事,始终不曾想通。”她站起身,踱步到了晏珩身边,“周昱期落马,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和你父亲私交甚好,又是你兄长的老师,若他真有了牢狱之灾被刑部一审,丞相大人被他牵连,可谓得不偿失。”

“公主殿下错矣。”晏珩扬眉笑了起来,只这样看去,她和寻常的贵家小姐并无差别,“您也说了,他是家父的朋友,是我兄长的老师——这和我晏珩,有什么关系?”

看上去她和家中关系并不和睦。

“话虽如此,但命运并不由人,你我的荣辱,难免与他人相关联。”

初霁的指尖点在晏珩的肩头,她的面庞离晏珩不过咫尺,头一次的,她的神色严肃,并未掩盖其中警告的意味。

“晏珩,本宫已经包庇了你一次,但这不代表本宫还会替你遮掩第二次。”

她眸色漆黑,窗外日光也不曾照亮她的眼瞳,再不见素日温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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