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芷兰温柔地拉童深坐下,“现在想吃点什么,妈妈现在给你做。”
“这些菜就够了妈妈。”童深唇角扯出一点笑。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因为在余子清疑似出轨的情况下,童浅无法劝和。当然,也不敢劝分。
刚吃完饭,余子清大包小包地提着礼物,很张扬地登门。
在童芷兰在的情况下,童深和余子清吵不起来,但童深也没为她所动。
余子清甚至跟童芷兰求助:“妈,您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嘛!”
“而且深深她也经常跟朋友出去喝酒呀,这都是正常的人际交往。”
和朋友喝酒?童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又笑了下。姜梵音这种严肃板正的教授,怎么会去酒吧那种地方呢。
童芷兰自然是站在童深这一边,直接下了定论:“你们乐队能不能换个吉他手?你跟她也不要来往了。”
童深很为难:“妈您也知道,我们演出太紧了,换吉他手还要磨合好久……”
童深有千个万个不能换吉他手的理由,自然是谈不拢。
童深趁乱提出回学校。
不知为何,这两次她从家里出来后,总想跟姜梵音见面。
或许是因为姐姐快要离婚,而她们的关系还没转正。
抑或是,想要借狂欢、肆意、不为人知的偷。。情,换取逃出牢笼后的片刻喘。。息。
她又打车去姜梵音的公寓。
公寓里空无一人,简单而整洁的家具像是没有生活痕迹般。
童浅坐进沙发里,抱着抱枕乱揉。没多久,却突然感觉胃疼。
她起身去净水器接热水,却发现她在这里连自己的水杯都没有。
童浅扫向姜梵音那只玻璃水杯,半晌,还是取了一旁的一次性纸杯。
喝了点热水,胃里稍微好受了点。
但只是好转了一点点。
没多久,疼痛加剧,童浅蜷缩在沙发上无法动弹,她强撑着给姜梵音打电话。
一秒,两秒……二十五秒,对方还是没接起。
最后自动挂断。
童浅眼底闪过点失落,随即又变得平静。她知道姜梵音有时会在工作的时候把手机设置为“免打扰”。
但没过多久,手机上再次显示“J”的来电提醒。
童浅心下安定,轻点接听。
听筒里瞬间溢出很有规律的鼓点声,还有其他音乐环境音。
童浅几乎是瞬间推断出她在酒吧的隔间里,是去陪……童深喝酒了?
下一秒,姜梵音的清冷声线就出现在耳畔:“刚刚没接到,怎么了?”
童浅酝酿两秒,声音极度委屈:“姜老师,我胃好疼……”
姜梵音问她:“在哪里。”
童浅语气温软:“在公寓,你能回来吗?”
几乎是话音一落,她就听见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道熟悉的、带着醉意的女声。
是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