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去卸妆。”
“对了,你染了头发,明天也要这样出席吗?”
余央脚步一顿,回头一笑:“那当然不是咯,这是假发!”
经此一事,她也不想搞什么“惊喜”了,与她而来,这份所谓的惊喜已经变成了她的惊吓,让她从此对这身装扮PTSD,不愿再提起,更别说再这样打扮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去卸妆吧。”
进了洗手间的余央面对着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确实很红。
她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同。
从小到大,她面对洛秋池时总是不自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源于双方父母那个指腹为婚的约定,以及后来常常提起的玩笑,让她哪怕在聚会上再见到洛秋池,也不好意思多说一句话。
年少时懵懂无知,觉得家里人总这样笑话她,她就不喜欢洛秋池;青春期时,她懵懵懂懂的,在学校里看见那个万众瞩目的人,见到对方温温柔柔地笑着,她总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但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再到后来,也许是随着慢慢长大,余央明白了那是怎样一种感情。
而有时候人的初见特别重要,哪怕后来过了很久,却总是以第一印象去看待别人,包括自己。
她总觉得自己还是跟在洛秋池身后的那个小孩。
此刻,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成熟的装扮,散发着女性特有气质的自己,余央的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感受,酥酥麻麻的,随后是扑通扑通快速跳起来,到最后心头炸开一种名为“惊喜”的强烈感受。
太好了!
她可以谈恋爱!
她可以结婚!
想到这里,余央动力满满,她加快动作取下假发,卸了妆,从洗手间走出来。
此刻,屋里的洛秋池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动静后抬起头看过来。
“卸好了?”
“嗯啊。”
戴假发闷得头皮不是很舒服,头发一坨一坨黏在头上,余央道:“还得洗个澡。”
“好,那你去吧。”
“等会儿,我得先把水果捞吃了,这可是你特意带给我的。”
余央也来到沙发旁,坐下来,拿过一旁的水果捞就吃起来。
“对了,七七姐,你是下了飞机就过来的吗?”
“嗯。”
洛秋池放下手机,有些无奈:“你能不这样叫我吗?”
余央:“啊?为什么啊?”
洛秋池:“这个称呼真的很奇怪。”
余央心想:哪里奇怪了?
她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七七姐”,发现真的很奇怪,甚至与“洛洛姐”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看向洛秋池,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那好像是,我好像你的助理一样。”
“那就别这样叫了。”
“好。”
“对了,你的行李呢?”余央问洛秋池。
洛秋池:“让唐唐帮我带回去了。”
“那你……”正吃着水果的余央突然一怔,拿着叉子的手停下动作,她看向洛秋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今晚不去玩,那你的意思难不成是,今晚和我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