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我一直都是想干嘛就干嘛,管那些人去死啊!!”
闻夏一直都是稍微低了点头在看她。
黎灼颜可能也是注意到这点,她或许是觉得自己没错,也可能是意识到了这次再避,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好像在玩瞪眼游戏似的,跟闻夏的视线一错不错,直到眼里涌起淡淡的酸涩。
到闻夏低头俯身,她也控制住了。
闻夏的掌心贴着黎灼颜的额头轻轻抚过,偶尔掉落的几缕发丝擦着肉,有点痒。
黎灼颜也依旧一动不动,宛若一棵树。
闻夏又将手反过来,换成了手背——这是正常用于试温度的部位。
“没发烧啊。”闻夏轻轻地说。
近距离喷洒到黎灼颜身上的气息,好似比黎灼颜本身所带起的更热。
她在心底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下的吐气也变得绵长。
危机解除,猫咪又开始闹了。
她一把“愤怒”地甩开闻夏的手,“我说的都是真话啊,夏夏总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在说胡话呢。”
“okok,我生活完全能够自理,也愿意为了刚刚自己所说过的一切负责。”
“倒是夏夏——”
黎灼颜“咬牙切齿”,“夏夏再不进来睡觉,我真的要被冻到发烧说胡话了。”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刚刚闻夏在念“shao”这个字的时候,舌头放的位置好像不对,念起来总是有点平,更像是“sao”字。
有点闷骚。
到黎灼颜说了,她舌尖紧紧抵着上颚,发烧,咬字清晰异常。
闻夏眉头一挑:“你自己闹的,多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闻夏鲜少有如此刻薄的时候,黎灼颜的牙关咬得更紧,“我这到底是为了谁?”
闻夏又看了她几秒:“睡觉吧。”
她蓦地上床就要躺下,连床上的原住民黎灼颜都被她吓得惊了一下,就要往旁边看。
闻夏余光瞥见了,却当作不知。
一瞬间,室内灯光统统熄灭,连床头灯那点熹微的光辉都不留。
世界并入黑暗。
过了须臾,后方黎灼颜的手又贴上来,贴到了闻夏的脖颈上。
手有细致捂热过,贴到血液汩汩流淌的位置,不再是那般触手凉。
床上其实早早就安排了两床被子。
不似高中住宿那会,两个人冬日里跟厚厚的被褥一起,挤在一张一米不到的小铺上。
或压或贴。
那时闻夏的性向还没有暴露,两人还是朋友,彼此的身上都暖融融的,被热到红扑扑的脸上挂着笑意。
而今还是朋友。
也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