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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第2页）

“汤姆。確实很久了。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以你的性格和野心，我原以为，你会更早一些……『回来。没想到，时至今日，你依然需要依靠著这些……炼金术製造的傀儡身躯来行动。”

他目光扫过那模糊的黑暗化身，语气中带著刺痛：

“看来，你追寻永生的道路上，遇到的阻碍比想像中更大。”

“闭嘴！”

伏地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被戳中痛处的暴怒，周围的黑暗气息一阵剧烈翻涌，禁林的树木仿佛都在瑟瑟发抖：

“你懂什么？！邓布利多！你这种固步自封、被所谓的『爱和『道德束缚的蠢货，永远无法理解力量的终极奥秘！这具躯体不过是暂时的容器！等我取回全部的力量，完成真正的復活，整个世界都將匍匐在我的脚下！”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巴蒂·克劳奇激动地嘶吼起来，他脸上充满了狂热的忠诚，魔杖死死指著邓布利多：

“主人！我们联手！就在这里，送这个总是碍事的老傢伙去见梅林！他只有一个人！”

这话一出口，连周围那涌动的黑暗气息都仿佛凝滯了一瞬。

伏地魔化身那模糊的轮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联手？送走邓布利多？）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甚至冲淡了伏地魔的怒火。小巴蒂这个蠢货！他难道忘了，就算是在他伏地魔魔力鼎盛时期，他也从未有过与邓布利多正面决战的十足把握！

这个老傢伙的魔法深不可测，其智慧和对魔力本质的理解更是远超常人。多少次交锋，他都隱隱被对方压制，只能通过阴谋和恐怖来扩张势力。

现在，他只剩下一个依靠炼金术和黑魔法勉强维持的脆弱化身，魔力十不存一，而小巴蒂竟然提议“联手”干掉邓布利多？这简直就像两只土拨鼠商量著要去推倒一座大山！这个手下是不是在阿兹卡班把脑子彻底关坏了？！

一股杀意涌上伏地魔的心头，他真想一个阿瓦达索命咒把这个口无遮拦的白痴手下连同邓布利多一起干掉。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行。小巴蒂是他目前最重要的棋子，是执行三强爭霸赛计划、帮助他真正復活的关键一环。他还需要这个疯子。

强行压下掐死小巴蒂的衝动，伏地魔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刻意忽略了小巴蒂那愚蠢的提议，將注意力引向更“务实”的方向：

“小巴蒂，”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里……交给我。”

他顿了顿，兜帽下的阴影似乎“看”了邓布利多一眼，语气带著一种故作镇定的倨傲：“你先走。我……来拖住这个老傢伙。”

这话听起来像是首领为了保护下属而主动承担危险，但在场除了被狂热冲昏头脑的小巴蒂，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色厉內荏。不是“击败”，不是“拿下”，而是“拖住”。

这两个字，已然暴露了伏地魔內心深处的权衡——他没有战胜邓布利多的把握，尤其是在这种状態下，他的首要目標是確保计划核心的小巴蒂安全撤离。

小巴蒂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但主人的命令压倒了个人的战斗欲望。他狠狠地瞪了邓布利多一眼，仿佛要將他的样子刻在灵魂里，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魔杖一挥——

“砰！”

一声爆响，他使用了幻影移形，身影瞬间扭曲消失在了原地。他必须儘快返回城堡，维持住“穆迪”的偽装，不能引起任何怀疑。

现在，禁林边缘，只剩下邓布利多与伏地魔的化身遥遥相对。

福克斯清越地鸣叫了一声，火焰更加炽烈，驱散著试图蔓延过来的黑暗。

邓布利多看著小巴蒂消失的地方，並没有出手阻拦。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伏地魔身上，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很明智的选择，汤姆。”

邓布利多缓缓开口，语气中带著一丝洞察一切的淡然：

“保存有价值的棋子，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看来，阿兹卡班的经歷和多年的流亡，確实让你学会了一些……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