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玉一剑破侯府,这廝也不是个讲道理的。
“哈哈哈哈……他林琰还会写诗?还好几首?这话你自己信么?林琰,看著我,你自己信吗?”
墨玉摊手~
“你似乎忘了我姓林,家父昭武元年探郎,家兄昭武十五年探郎,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是个武夫的?”
开什么玩笑。
他爹、他哥都是探郎,他嫂嫂才学不亚於进士。
他林墨玉启蒙都是大哥大嫂联手教授,你现在说我是个粗鄙武夫?
林墨玉背手而立,微风拂过,衣衫飘飘。
“我,姑苏林琰,熟读圣人典籍,览群书阅万卷,怎么就不是读书人了?”
“是哦,林氏一门两探,林琰怎么可能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武夫?”
这年头门第的影响力太大了,何况是父子两探的姑苏林氏。
台下风向明显变了,陈景阳急的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
咳咳~
台上传来咳嗽声,陈景阳转头看去果然是大儒姜鵠。
我又觉得自己能行了!
陈景阳忙小跑过去,刚要说话就见姜鵠微微摇头。
姜鵠没有理会差点坏了他名声的陈景阳,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台前。
他始终维持著大儒的举止风采,温和的衝著林墨玉点了点头。
“不错,你的诗不错。”
竟然夸我?
林墨玉一时间有些转过这个弯。
该不会还有那两个字吧。
“不过……”
姜鵠果然还是那个腐儒姜鵠。
“两年前你曾在入学考时,写过一首《游泰山》,与如今这中秋诗相比,如有天地之別。老夫很好奇,短短两年时间,你是如何做到诗成惊天地的?”
说罢,他开口吟诵。
“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哎呦,你干嘛~
林墨玉捂脸,当初为了避免上学堂,他把三不知张將军的诗拿来用用,没想到成了今日插自己的刀。
吟诗毕,台下台上譁然一片,那些原本相信林墨玉的人,也不禁心中动摇,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质疑。
什么粗粗细细的,这也叫诗?
难道那首意境高远的中秋诗,真是林墨玉抄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