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林墨玉摇摇头:“陈景阳昨夜输给我一万两银子,今日他老子又射了我一箭……保国公,难道我堂堂郡主仪宾,陛下亲赐的承务郎,就只值一万两?”
“你……”
陈宝良刚要开口,就被穆聂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除却陈景阳输给你的一万两,本公做主,陈家再赔你两万两白银,外加上等歌姬两人。”
啪啪~
他拍了拍手,马车中又走下两人,其中一个林墨玉还见过。
正是当初陈景阳在西市拍下的前江南第一魁麝月。
“有意思,当著冀王府人的面,给我送女人。”
林墨玉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向穆聂的目光更加警惕了。
“还是保国公爽快,不像某些人,一上来就给我扣帽子。看在老登你的面子上,我应了。”
穆聂一听这是答应了,立马看向了陈宝良。
“去取银子,你还嫌事不够多?”
三万两银子对於陈家来说还真不是事,只不过陈宝良的直觉告诉他,儿子的死跟林墨玉脱不了关係。
所以他在內心中很排斥掏这笔钱。
但他又不得不听穆聂的命令,这就导致陈宝良的脸越来越青,青的直发黑。
一匣银票被管家快速送了出来,林墨玉接过后,当著眾人的面打开。
“呸、呸……我先数一数……”
王府的护卫们依旧堵著大门,林墨玉慢悠悠的数著匣子里的银票。
穆聂额头青筋直跳,咬牙道:“林仪宾,平阳侯还得去顺天府处理他儿子的后事,还请让开一条路。有老夫作保,银票不会有问题。”
眼看著老登的耐心快要被自己磨光了,林墨玉也见好就收。
他將钱匣子往范彪怀里一塞,呲著大白牙笑了。
“哪里的话,保国公我还是信的。哎呀,说起来陈二公子还是我的『朋友嘞,走走走,我也隨平阳侯去顺天府,好送一送我这可怜的『兄弟!”
陈宝良快被气冒烟了,双手不自觉的就想搭弓射箭。
还是穆聂更理智些,压制不断飆升的火气,皮笑肉不笑的维持著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
“不必了,等到陈家举丧时林仪宾再过来吧,今日陈家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无力招待。”
“那好吧~真是遗憾吶!”
遗憾不能找个机会將陈老二挫骨扬灰。
林墨玉知道今日能做的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便冲穆聂隨意的拱了拱手:“保国公,那我先走了。等陈家举丧时我再过来……”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