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代表着贞洁的守宫砂,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她夺走了秦清漓的初夜。
床榻上,那一抹刺目的殷红,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梅花,触目惊心。
凌云霜冷冽的眼神颤动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了冰冷的漠然。
“现在,你彻底成了我的女人,秦清漓。”她在心底冷冷地说。
秦清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艰难地抬起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她想抓住凌云霜的手臂,声音微弱道:“妻君……再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她的眸中满是乞求,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你还想做什么?”凌云霜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秦清漓闷哼一声。
“秦清漓,这些把戏都是秦牧教你的?”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不是的……”秦清漓急忙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妻君,清漓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相处,做你的妻子……”
凌云霜不再言语,她背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出了房。
她出门之际,冷漠地叫了外面候着的丫鬟:“给夫人去弄些热水。”
“是,将军。”丫鬟听着赶忙应下,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随后,凌云霜下令,将秦清漓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她自己的院落内,变相软禁。
“夫人身子弱,需要静养。”她是这样对外宣布的。
秦清漓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将她彻底排除在凌云霜生活之外的借口。
她吩咐所有下人:“无我的命令,不得与夫人过多交流,不得回应她任何超出基本生活以外的需求。”
命令如山,迅速传遍了整个困凤邸。
自此,秦清漓的每日膳食依旧精致,衣物依旧华美,整个院落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送饭的下人如同哑巴,放下食盒便匆匆离去,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如今仿佛生活在一个华丽而冰冷的真空里。
她试图看书,可翻开书页,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她想弹琴,可拨动琴弦,发出的却是“嘣”的一声脆响。
琴弦早已悄然断了。
她想写字,可墨砚里的墨汁早已干涸。
次次尝试,都像是在提醒她:
你被剥夺了一切。
秦清漓坐在窗前,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感觉自己就像这只真正的困凤,被拔去了羽毛,圈禁在无声的牢笼中。
凌云霜给予她的,不是□□上的惩罚,是更残酷的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