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女帝的眼线将困凤邸的动静写成密报,悄无声息地呈送至女帝案头。
其一:凌云霜与秦清漓发生激烈争吵(具体内容未知,因在书房内)
其二:凌云霜当夜即迁往偏房独宿,至今未归主院。
她们两人关系确已出现重大裂痕,非寻常口角,似有不可调和之矛盾。
秦清漓处于明显弱势。
女帝阅后,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她随即下令传话给秦相:“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连后院之事都处置不当,徒惹笑话,岂堪大任?”
当女帝的话传到秦相耳中后不久,相府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秦牧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
他面色阴沉,眉头紧锁。
女帝那句岂堪大任,如同警钟,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这不仅是对女儿能力的质疑,更是对他这个当朝丞相掌控能力的无情敲打!
“废物!”他低声咒骂,不知是在骂女儿无用,还是在骂这失控的局势。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窗外。
庭院里,几片落叶随风飘零。
秦牧的眼神越发深沉。
女帝显然对困凤邸的动静了如指掌,这意味着他秦牧,以及整个秦家,都在陛下的密切监视之下。
他原本指望通过女儿来掌控甚至软化凌云霜,将这枚最锋利的棋子为己所用。
如今却弄巧成拙,不仅没能拉近关系,反而让两人的矛盾彻底公开化,成了女帝敲打他的把柄。
凌云霜的激烈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她心高气傲,比他想象中更棘手。
压力如山般袭来。
女帝的不满必须平息,凌云霜这条线也绝不能轻易断掉。
“看来对清漓的逼迫还不够。”秦牧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他缓缓起身,负手在书房中踱了几步,最终停下。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秦牧重新坐回太师椅,闭上眼。
次日。
秦清漓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接回相府,直接引入父亲的书房密室。
室内烛火昏黄,压抑得令人窒息。
相府密室,烛火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秦清漓被引入时,手心冰凉,指尖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