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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第2页)

只是,采蕙这样先前在紫微宫中已闹出过动静的宫女,理应不会再被安排在别宫服侍晋王这样的要职,除非还有什么人往尚宫局递了话。

伽罗想到了雁回,恐怕还是借了她这个静和公主之名!

她猛地起身,看一眼外面渐暗的天色,说:“快将人带出来——”

还没等鹊枝下去,她又摇头:“不,不行,恐怕来不及了,我亲自去!”

先前陵园的祭典并未结束,如伽罗一般的女眷、外姓亲贵离开后,李姓子侄尚要留在园中,再行祭礼,直至酉时方归。

眼下,只怕李玄寂已到别宫门口,再有一刻就该抵达寝殿了。

伽罗咬咬牙,随手取了件挂在熏笼上的朴素外袍,便带着鹊枝匆匆出去。

夕阳下,雁回等人上前行礼,伽罗只说要出去走一会儿消消食,让他们守在殿中,待行至他们瞧不见的地方,便拉着鹊枝转到北面的幽深石径间。

郊陵的别宫不比邺都的紫微宫那般气派巍峨,寝区只分作三处,东面为天子寝居,中间是皇室近亲,西面则为随行朝臣所用。

李玄寂的寝殿正位于中寝区的最东面,与天子之间仅一墙之隔,只要沿着北面这条狭窄的小道一直往东,就能找到。

寝居北面是一堵绵长垣墙,墙外自有侍卫层层把守,墙内只对着贵人们寝屋的后窗,自来没什么守卫,是以,只要小心些,藏在树丛中过,别被人从屋里瞧见便好。

这些,还是她小时候第一次随先帝至郊陵祭拜时,夜半偷偷爬窗而出,才摸到的隐道。

初入宫那两年,她总是不安心极了,每换一个新地方过夜,便要犯一回失眠的毛病,总想将周遭的一切都摸清楚,才敢安然入睡。

傍晚日色渐暗,又有林木遮蔽,伽罗不得不专心看着脚下被枯枝落叶掩埋的石径,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十几丈外,不知何时悄然跟上的另一道身影。

临近晋王寝殿时,伽罗停了脚步,悄然探头朝前看了一眼。

寝殿前,回廊下,已立了数名身材高大的内宦,再远一些,则有威武赫赫的持刀侍卫。

不论在紫微宫还是行宫、别宫,按大邺律法,只天子一人可携亲卫出入内廷,如李玄寂这般,在别宫寝居前能有带刀侍卫把守,实是为他这个大权在握的摄政王破例了。

这般阵仗,显然李玄寂已回来了。

伽罗远远地没瞧见宫女的身影,心中沉了沉,又看看寝殿正屋的方向,只犹豫一瞬,便小声嘱咐鹊枝留在这儿看着,若有人来,或是见到了采蕙,便立刻丟一颗松果,自己则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来到正屋的窗边。

许是入了秋,傍晚天气转凉的缘故,北向的这扇窗几乎是完全阖上的,只有一条不足手指宽的细缝。

伽罗慢慢凑近,也只能窥见屋中的一丝光景。

屏风边,李玄寂背对着她的方向,正解着身上的衣袍,也不假他人之手,一件件褪下,丟在屏风上,直到只余下单薄的中衣。

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自西侧斜照过来,恰将那轻薄光滑的丝绸中衣照得透亮,拂动间,竟如一支无形的画笔,隐隐勾勒出男人高大健壮的身形。

伽罗感到自己本就十分狭窄的视线几乎都被男人的身影占满了,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是个成熟的、正值壮年的男人,同她自小熟悉的同龄的李璟全然不同的一个人。

旁边一只手递来的宽松外袍,李玄寂接过,随意披上,很快将那若隐若现的影子遮住。

他历来如此,身边虽有许多侍从,却极少要人近身服侍,听闻这是从前常在军营行走留下的习惯。

伽罗看不到屋中全貌,只暂猜测屋中并无宫女,正要退开不再窥看,窗缝间,便传来一道柔软的女声。

“殿下,奴婢为您点香。”

她看不见人,却听得出来,这正是采蕙的声音!

“嗯。”李玄寂淡淡应一声,算是准了。

原来就这么不到两刻的工夫,采蕙已进了晋王的寝殿,在他身畔伺候!

伽罗心中又一阵怪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过去八年,她好像从未见李玄寂的身边有哪个宫女伺候过,莫说宫女,就连寻常的女人也不曾有过。

李玄寂如今二十有四的年纪,按说早已到了该成婚的时候,却迟迟未娶妻,府上更是连个侍妾也没有。

伽罗想起从前紫微宫中流传过的荒唐谣言。

当初先帝病重时,曾与当时还是皇后的萧太后爆发过十分激烈的争执,以至于其他虎视眈眈的妃嫔、皇子们都暗自打起主意,因此,李璟初继位时,朝局不稳,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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