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新西兰惠灵顿市一家酒吧里,周末的夜晚比往常更加人头攒动,空气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昏暗的暖色灯光下,人们在酒精下侃侃而谈,当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喧嚣沉淀下来,当歌手走上台,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褚离站在立式麦克风前,弹着一把电吉他,一头偏巧克力色的深棕色空气卷短发,短至脖颈下,容貌像芭比娃娃一样精致,艳丽却不风尘,眉目间却透着清冷疏离,和周身的喧闹隔着一层看不见却泾渭分明的界限。
歌声空灵,透着淡淡的忧伤。
两首歌唱完。
底下有人讨论:Sheissobeautiful。Whoisshe?(她好漂亮,她是谁)
Asingerfroma。chuli
(来自中国一个歌手,褚离)
Shesingsreallywell。
(她唱得很好)
褚离走下台经纪人OliviaParker走过来,金色的长直发,蓝色眼睛,她把吉他给了她。
在旁边的吧台上休息,有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走过来,寸头,同样是上台表演的歌手。
Ibuyyouadrink?Youaresobeautiful
(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你很漂亮)
褚离看也没看,表情冷淡,神色带着一丝倦怠,疏离到近乎不近人情。
Idontdrinkalcohol。
(我不喝酒。)
经纪人过来同歌手打招呼,三两句就让歌手识趣的走开了。
经纪人笑着看向褚离:“又骗人,你家里有些酒,在外一口不喝,也不谈恋爱,是有人管着你吗?”
褚离陷入了回忆,眼神划过一抹哀伤,在淡到远离尘嚣的气质上填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又很快被主人擦掉。
“Liv,活动结束,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路上,奥利维亚开着车,褚离坐在副驾驶上。
“在新西兰待了六年,还适应吗?”
褚离看向窗外,什么叫做适应,能活下去就是适应吗?
奥利维亚:“从你毕业签下你到现在也两年了,每次提到过去你都不说话,既然想回国,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去?”
褚离仍旧沉默,奥利维亚眼神有些深意。
“老板让你明天上午来公司找她。”
“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回去先好好睡一觉。”
新住所是一个四十五平米的单人公寓,空间不大但设备齐全,厨房客厅卫浴卧室都有。褚离从浴室出来,拿起桌上的龙舌兰倒了一整杯玻璃杯,边喝边在手机上看着财经新闻,顾氏集团的消息又出现了,但又什么都没有。
酒意攀上脸颊,褚离眼神已经有了醉意,点开了微信,在搜索框里搜索雨林霖,看了半天又关掉了手机,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等酒意带她入眠,可没多久,床上的人流下两行清泪。
惠灵顿是新西兰的首都,也是世界最南端的国家首都,也称风城,夏季平均气温在13-20℃,凉爽舒适,冬季平均气温6-11℃,从气候来看居住适宜,只是常年起风。
第二天,褚离到了南十字星经纪公司,一路到了老板办公室,经纪人也在外面,她敲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