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哇哇!谁?是谁在说话?!”
院子里“哗”地乱成一片,一朵小粉花吓得缩起了花瓣:“是是是是是不是昨晚那只鬼又回来了!”
风澈赶忙举了举爪子:“哥哥姐姐们别怕,不是鬼,是我。”
“猫!是猫!居然有猫溜进来了!”
“我最讨厌猫了!上次就是一只臭猫挠秃了我的叶子!”
“等等,我好像见过这只猫!之前好像就是它踩了我的脑袋!”
风澈没料到自己那么不受待见,一时有些汗流浃背:“等等,等等,各位别误会!猫都长得很像的,各位或许是认错了。我绝对是一只好猫,也绝对绝对没干过那些坏事!不但如此,如果各位哥哥姐姐肯回答我的问题,我还能想办法找人来给你们浇水!”
听到最后一句,花花草草们怀疑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风澈一口咬定,就差举起爪子对天发誓了,“哥哥姐姐们开得那么美,我怎么忍心见你们香消玉殒?”
花草们互相抖了抖叶子,似乎有些被他说动了。一朵石斛兰微微舒展叶子,哼道:“算了,看在你眼光不错的份上,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你说话可要算数!”
“算数!绝对算数!”
众花于是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这个院子的主人是沈小公子,我们也都是他种下的。沈小公子人很好的,平时总是爱说爱笑,对我们也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好像不是很开心。”
“是呀是呀,我昨天新开了花,他回来后都没有来看呢。”
“不开心?然后呢?”
“小公子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练剑。昨天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了好久的剑,嗖嗖嗖,可厉害了!晚些时候家主过来看了他,见他练出了一身汗,还把自己的外袍脱给他穿了。”
风澈打断了它的话:“劳驾,我插一句嘴。请问这位沈家家主和沈小公子,是什么关系呢?”
“笨猫,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呀!”花草们吵嚷起来,“整个沈府的人都知道,家主是沈小公子的叔父呀!”
“叔父?”风澈好奇地问,“既是叔父,为何会是家主?沈小公子的父亲呢?”
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显然超出了这些花草的理解范畴,它们纷纷晃了晃自己的叶子。
“叔父不能当家主吗?”
“不知道呀。”
“沈小公子的父亲?那是谁?从来没有见过。”
“长得和沈小公子一样吗?”
见它们话题逐渐偏了,风澈哭笑不得,赶忙把话题拉了回来:“我随口一问而已,不必在意。刚才那位姐姐请继续说,沈家主把外袍脱给了沈小公子,再然后呢?”
“再然后,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沈小公子就去休息了呀。他休息了,我们也休息了。你瞧我的气色便知道,我一向是能一觉睡到天亮的,可谁知半夜的时候一阵冷风刮过,居然把我给冻醒了!”
听到这里,风澈不由微微凝神。
已是三月末了,这个时节的晚风,通常是很柔和的,不会太冷。
除非,这风不是寻常的风,而是鬼修路过时带起的阴风。且这鬼修还不是一般的鬼修,必定是一只阴气森森、来头不小的大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