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晒得操场发烫,五条和夏油刚按照夜蛾的要求完成一组对抗训练,就听见夜蛾的新要求。
五条夸张地垮下肩膀,伸手扯了扯校服领口,汗水洇湿了里面白色衬衫的领子。
“哈?绕操场跑二十圈?夜蛾老师你是想累死我们吗?”
后背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夏油拎着运动水壶走过来,眼尾带着点笑意,语气却带着点调侃。
“悟,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五条猛地转头,六眼亮得惊人,“我只是觉得这种训练太无聊了!杰你要是想认输,现在说还来得及。”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夏油勾了勾唇角,转身就往跑道冲。
风吹起他的黑发,显出校服被骨骼撑出的淡淡痕迹。
五条挑了挑眉,也跟着冲了出去。
两人的身影在跑道上很快拉开距离,又迅速贴近,脚步声在空旷的操场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硝子蹲在树荫下,手里把玩着一支烟(没点燃),看着跑道上较劲的两人,慢悠悠地开口。
“你们俩再跑快点,太阳下山前就能跑完了。”
五条耳朵尖,听见这话,故意放慢脚步,等夏油追上来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杰,你看硝子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不我们拉她一起跑?”
夏油没理他的胡闹,反而加快了速度。“有闲心说别人,不如想想怎么跑完这二十圈。”
“喂!杰你作弊!”五条嚷嚷着追上去,两人你追我赶,原本枯燥的训练竟跑成了比赛。
“硝子,你也不要躲懒,你跑五圈。”
夜蛾冷血无情地看着硝子。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两分钟,硝子“屈服”了,乖乖站起来去跑步。
等最后一圈跑完,五条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额前的白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夏油站在他身边,呼吸也有些急促,却还能笑着递过水壶。
“悟,你输了。”
“我才没输!”五条接过水壶,仰头灌了一大口,水珠顺着嘴角往下滴,“刚才是我让着你!”
“哦?”夏油挑眉,“那再来十圈?”
五条瞬间闭了嘴,转头看向硝子。“硝子,你评评理!杰他欺负人!”
硝子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她早就跑完了自己的五圈儿,并且已经休息恢复了体力,语气平淡。
“我只看见某人跑不过还嘴硬。”
五条:“……你们俩合伙欺负我!”
“切——”硝子对他发出嘲讽的讥笑,跟夏油挥了挥手。
她被夜蛾罚了一个月的义务劳动,在高专的医疗室打杂,现在该走了。
硝子去义乌劳动了,五条和夏油的惩罚也跑不掉。
夕阳把浴室的玻璃窗染成暖黄色,五条看着满是水垢的瓷砖墙,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罚我们俩打扫浴室啊?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使用了……”
夏油拿着抹布,已经开始擦拭洗手台,“别抱怨了,早点打扫完早点回去。”
五条不情不愿地拿起拖把,拖了没两下就开始偷懒,把拖把往地上一放,凑到夏油身边。
“杰,你看这水垢好难擦,要不我们用咒力吧?或者说你叫咒灵出来帮忙?”
“夜蛾老师说了,不准用咒力。”
夏油头也不抬,手里的抹布擦得飞快,洗手台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
对于五条的第二个提议,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