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乱得很,不缩手缩脚的安钰,和那个人很像。
安母也没说话。
后悔死了。
婚事说是仓促,可婚宴这么大气豪奢。
还有邢湛,在场哪个年轻人都比不过。
要是回到今天早晨,她押也要把安时押来,这都是属于安时的!
安家的亲戚们见安父安母脸色不好看却一声不吭,也都安静了。
反正肉烂在锅里,不管嫁过来的是安时还是安钰,都是安家人。
也许安钰还更好。
外人不明白,他们却清楚。安时精明高傲,安钰却心软老实,还很好说话。
邢湛警告安钰后,示意主持人,婚礼开始。
他牵着安钰的手上台。
两人交换戒指时,邢湛低声问:“叫什么?”
他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件。
宾客们见两人又说悄悄话,不禁含笑。
安钰能理解邢湛的冷漠。
要是他,他也急。
如果不是原著打底,安钰不会来。
他低声回答:“安钰。”
说到名字,安钰就有点小骄傲。
前世他在孤儿院长大,叫平安。
名字是孤儿院工作人员起的。
他没有来处,也没有姓。
四年级,因为名字朴素,身世不明,被骂野种。
安钰和人打了一架,一对三,惨胜。
回去就翻字典。
之后慎重改名安钰。
孤儿院多是智力低下或肢体不健全的孩子。
安钰能跑能跳还能上学,时常庆幸。
姓安是希望自己能无病无痛平平安安。
钰是宝物,也是坚硬的金属。
他没亲人,悄悄想,要自己把自己当宝物,坚强的宝物。
邢湛将戒指套上安钰手指。
戒指略大,不属于眼前人。
安钰给邢湛戴戒指,尺寸刚刚好。
按照流程,之后是亲吻。
邢湛看向冒牌货的嘴唇,红润柔软,很漂亮。
从决定结婚到现在,也就一周多的功夫。
邢湛没时间憧憬什么,但知道要给伴侣什么,尊重、忠诚、爱护,都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