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湛仔细看过,安钰胳膊上的伤绝不是磕伤。
这么大的面积,边缘圆钝,有无数个均衡出血点,明显是被打了一拳。
胳膊上是这样,其他地方呢?
昨晚那通电话是打给狗了吗?
现在安钰是他的人,安平海怎么敢。。。。。。
邢湛也觉得安钰居然敢抢婚,确实欠教育,但他对长辈殴打子女的事深恶痛绝。
尤其比起大儿子婚事被毁,安平海明显更关注和邢家的婚事能不能成。
看安钰不说话,邢湛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安钰:。。。。。。在编了。
他坐起来,又把被自己睡到乱七八糟的被子整理了一下,这么磨蹭十几秒,编好了。
安钰说:“这次不是他,我和安时打了一架。”
茶术也有高低。
说假话是低阶绿茶才搞的东西。
安钰喜欢留白和说恰到好处的真话,回味悠长,还不怕查证。
比如“这次不是他”,就是留白。
邢湛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注意到,这句话意味着以前他被安平海打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安钰诚恳交代:“他说你做事狠辣,没人不怕你,多亏我抢走你,他才能安稳呆在家。”
“他根本不知道,你很讲道理,还很大方,是个好人。”
“他一点不在意被我抢走婚事,可为了报复他,我赌上了我的一辈子。。。。。。”
安钰越说脑袋越低:“我没忍住,就打了他。我知道不该惹事,可是他真的很讨厌。。。。。。”
邢湛注意到安钰说的“这次不是他”,那以前呢?
之前安钰对邢太太说父母偏心,邢湛半点不信,但安钰无意识说的话却似乎佐证了一些东西。难道所谓的以死相逼,不过是安时的顺水推舟?
邢湛问:“还有哪儿受了伤?”
和安时那种软骨头打架还受伤,怪丢人的,安钰抿嘴:“应该没了吧,没感觉疼。”
顿了顿又道:“他们只敢拉偏架,没敢打我,他们怕你才这样。”
他抬头,眼睛亮晶晶:“哥,你别在意安时说的话。厉害招人妒,我懂!”
重点是这个吗?
邢湛不擅长口舌,简洁说:“脱衣服。”
安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