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疲倦,将酒熬醒,又醉在温柔乡里,白舟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只一味地凭着本能行事。
天亮后,大雪纷扬。
偌大的床上有个女人在努力地解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白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绑在床上了,但她知道肯定是姚悯绑的她,因为以前她想亲姚悯的时候就被对方这样绑过。
不过这次的绳子绑得并不牢固,白舟很容易就解开了,然后坐起来甩甩自己又酸又麻的双臂,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喝了酒,还点了两个陪酒的美女,接着于音和赵知过来了,然后呢?
好像……做了一场旖旎的美梦。
白舟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却已经是皱皱巴巴的了,床单也皱皱巴巴的,旁边的长形枕头也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团干涸的水渍,像口水之类的。
脑子适时飘过几段零星的梦境,白舟一时有些无法直视这个皱皱巴巴的枕头了。
她不会不知羞耻地糟蹋了一个枕头吧?
白舟动动自己的唇,好像有些麻麻的,像抱着枕头亲了好久一样。
有的人喝醉后就容易忘事,白舟属于忘得比较严重的那一类,她压根没想过自己能亲到姚悯,还和对方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臂酸痛酸痛的,和以前被绑着过了一夜之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姚悯绑她干什么呢?总不能是因为看见她在非礼一个枕头而无法直视吧。
越想越觉得这是事实,白舟捂脸倒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她一人,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庆幸的是姚悯不在这里,失落的也是姚悯不在这里。
放空了许久,左手上的手环忽然在空中弹出一个小小的投影来电,白舟看了一眼后,手指有气无力地在空中点了一下。
手环是近几年才被广泛应用的通讯设备,方便携带,还能在空中投影,画面大小都可自行调节,除了一些老年人用不习惯之外,几乎全国人民都在使用。
白舟无精打采地“喂”了一声。
“哎哟,您这怎么跟被妖精榨干了精气似的。”于音说。
“我被绑了一夜,浑身都不舒服。”
于音惊了,“窝草,这么刺激!姚悯还是个S?你竟然是个M?”
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
“想什么呢。”白舟淡淡打了个哈欠,翻身趴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跟她已经离婚了。”
所以怎么可能会发生关系呢,还玩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她们已经离婚了,继续在这张床上躺下去只会显得她可悲。
房子是姚悯的,虽然对方现在不在家,但白舟是一个体面人,既然分开了,就应该离远一些,不过多纠缠。
挂了电话后,白舟开始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每天无所事事地等姚悯下班回家,一无聊就喜欢做一些手工,所以这套房子处处可见她的杰作。
但这些她都不想带走,太累赘了。
白舟只是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出门了,刚来到楼下,于音的迷你小汽车就停到了她面前。
“啥情况啊?咋还真离婚了呢?”
白舟一上车,于音就问她。
白舟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倒退的景色,语气无波无澜,“嗯,离了,她是个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