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终于又端着开口:“你的佩剑也很是不凡,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杜文琢垂眼一看,突然刷地把他的剑捧来起来,深情一抚上面的鸢灯印。
来了!池琅心头一跳。
杜文琢照例先说废话:“承蒙前辈谬赞,但如今哪还有人像仙尊那样,能靠一己之力劈杀化神期的心餍?就连这鸢灯印,也是仙尊闭关前赐下,如果没了它和照夜卫,还不知道三洲之地要乱成什么样。”
终于有了点内容,池琅屏气凝神,预备听听这鸢灯印有什么厉害。
“不知道拜了仙尊为师,能不能学到他三分风采,一分也够了。”
杜文琢话头一转,半个字不再提鸢灯印,又开始照夜仙尊巴拉巴拉。
池琅:“……”
他瞪着眼睛干听了一路,脑子都快变成照夜仙尊的模样,除了鸢灯印是照夜仙尊赐下的,什么也没听出来。
眼看不远处少年们安营扎寨的地方露出来,池琅急得不行。
他一咬牙,估摸完杜文琢口里的时间线,索性直接问:
“餍祸之前还未曾听过,果然是不凡,能不能借我看看?”
池琅噌地一下站到杜文琢身边,简直是演都不演,预备硬抢了。
脏东西到现在未发一语,这东西绝对能克制它!
杜文琢愣了一下,摸摸脑袋:“前辈想看,这有什么能不能的?”
他拿起剑,正要递过来,池琅突然伸着手道:“算了,不看了。”
然后那团白雾莫名用很渴望的目光盯着他,一半又很吓人。
“???”
杜文琢:“前辈,我先去那边打点一下,一会来为您引荐。”
池琅伸着挽留的手,心头恨恨,听见脏东西在他脑海里说:“你这么好奇,怎么不来问我?”
问你?问你你就说吗?
池琅气得要死,根本不想理他,带着鸢灯印的杜文琢跑了,他就是一碟小点心。
脏东西又继续道:“怎么和他有这么多话。”
哼,就是有许多话,憋坏了不和他说和你说吗?
池琅现在已经知道餍祸是几百年之前的事情,换言之,脏东西是几百岁的脏东西了。
他唯唯诺诺:“同龄人,不如您威压逼人,不自觉就说多了。”
骨头里的声音突然沉寂下来。
半晌,它问:“我威压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