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却没过多解释,直接抬手要来云清让的佩剑。
云清让不敢不给,哪怕他还没有打消关于心餍的怀疑。
他第一日就假借负伤,剑上的鸢灯印砍的心餍不多,比其他人都要黯淡。
谢沉渊伸手拂过,原本黯淡的鸢灯印像是察觉到他的气息,又更黯淡许多。
同时,云清让敏锐地察觉到谢沉渊的气息变弱了一些。
就像……受到了压制。
怎么会呢?他们先前试验过,在阙忘之墟上,鸢灯印斩杀心餍越多,越亮,对心餍的压制就越强。可为什么感受到仙尊的气息会变暗,而且也形成了压制。
谢沉渊看了一会,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他抬眼问:“谢宗主送你们进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我?”
云清让从他对舅舅的称呼中体会到一丝不对:“是。”
谢沉渊把剑丢还给他:“接下来两日扎营不动,不要再碰心餍了。至于你能掩饰神魂颜色的天赋,帮我一个忙。”
……
云清让带着疑惑来,带着更多的疑惑回去,糊里糊涂准备结束这一天。
“哦对了。”
仙尊都要走了,突然转身。
云清让连忙洗耳恭听。
对面那人丢下一句:“明日不要坐在他对面了。”
云清让:“???”
。
池琅两眼一瞪,盯着骨头,脑子里的想法呼啸而过。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脏东西还在里面。
连忙闭上眼,生怕想法从眼睛里露出来。
诶,不对……好像不在了?
晶润的骨头线条流畅,盈着润泽的光芒,乍一看没什么不同。
——但池琅这些天培养的直觉告诉他,脏东西离开了。
池琅看一眼骨头,悄悄坐起来,又看一眼,鬼鬼祟祟地伸手摸上去。
丝毫没有受到阻碍。
池琅一喜,先趁机摸了骨头一遍,从肋骨一路顺着手臂摸到指尖。
然后他掏出一枚珠子,敲了敲,贴到嘴边小声问:“糖片?”
等了一小会,珠子亮起来,里面传来哗啦啦啦纸片抖动的声音。
池琅松了口气,自从被脏东西抓住,他就给糖片打了暗号,让它自己跑开。还好之前做出来的留音珠放了一颗在身上。
他生怕脏东西回来,赶紧一串给糖片交代了:“糖片我没事,现在回到了新基地,骨头也在,你就好好找地方躲着,我明天还会去那的。”
想起刚刚的灵感,他又有点兴奋:“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弄死脏东西回去接你啦!”
挂了留音珠,池琅坐在床边,抱起软乎乎的抱枕,晃荡脚。
床边的骨头晶润透亮,没有脏东西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站起来,在山洞里逛了一圈,从架子后面摸出来一只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