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佑在小金毛犬耳朵上写下了陆屿白的名字,然后用针线小心翼翼地绣。
他的针线活很熟练了,小孩的帽子、毛衣、棉鞋,都是他闲下来的时候织的。
绣名字也不在话下,针脚细致,娟秀的正楷刺绣就算很小也精致清晰。
他对着灯光一针一针地绣,把已经无比熟悉的名字绣在毛绒玩具上。
陆屿白坐在旁边的矮凳上,下巴趴在他的大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妈咪给他绣毛绒玩具上的名字。
他看着封佑的大手捏着很细的绣花针,明明是健壮高大的身躯却如此熟练地做着细致的针线活。
细细的针线灵巧地在封佑的手指间穿梭,逐渐让陆屿白的名字在毛绒玩具上清晰起来。
“好了,小宝,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哦。”
封佑捻起金毛犬的耳朵给陆屿白看,指着精致小巧的名字一遍遍念给小孩听。
“小宝的名字就长这样,等你以后识字,给小金毛取个名字,我就在另外一只耳朵上绣小宝取的新名字好不好?”
陆屿白抱着小金毛犬,连连点头。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绣着名字的耳朵,刺绣把毛绒绒的表面缝得凹陷下去,形成特殊的纹路。
原来,只要写上名字,就会变成自己的东西。
陆屿白的手指描摹着自己的名字,一遍遍模仿着刺绣的痕迹。
他抬头看看妈咪温柔注视着他的目光,也跟着笑了笑。
他要学会写名字,他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弄在金毛妈咪的身上。
这样的话,妈咪也会像小金毛犬一样属于他。
陆屿白有了新的玩伴,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它。
不管是睡觉,还是吃饭、看动画片,甚至和夏常安出去玩,也要带着它的小金毛犬。
“屿白弟弟,你也有小狗了吗?”
夏常安牵着麦麦跑到他的面前,打量着他手里的小金毛玩具。
“好可爱的小狗,它叫什么名字呀?”
“你要给它取名字才可以。”
他见陆屿白不说话,像是习惯了这个安安静静的弟弟。
“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要自己知道。”
陆屿白举起小金毛玩具,对着阳光把毛绒玩具照得周围一圈都是反光的金色。
他觉得这是不一样的,他的小金毛和麦麦是不一样的。
这个小金毛玩具是妈咪的代表物呀,才不是新的朋友。
陆屿白走哪儿都带着小金毛,睡觉的时候也抱着小金毛缩进妈咪的怀里。
他抬头就能看见金毛妈咪放大了好几倍大狗耳朵,低头又捻了捻小金毛耳朵上的刺绣名字。
这个名字在他看来和刻在妈咪的大耳朵上无异。
陆屿白的额头抵着封佑热热的胸膛,怀里抱着小金毛玩偶,下巴也藏进玩偶厚厚的绒毛里。
大金毛妈咪抱着小孩,小孩抱着小金毛犬玩具,沉沉地进入美好的梦乡。
有了小金毛玩具的帮助,陆屿白总算愿意暂时和封佑分开,和杜时维独处一室。
他一开始还会有点紧张,手指揉搓着毛绒玩具的小狗耳朵,把有刺绣名字的耳朵捏来捏去。
名字的刺绣就在他的指腹之下,熟悉的触感安抚着他的情绪,让他想起妈咪温暖柔软的怀抱、抚摸他脸颊的手指,和哄他安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