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珩上前缓和气氛,“我有一份名单,日后你们若是遇见了,切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户部尚书齐繁、工部尚书柳效文、刑部侍郎靳忠、枢密使秦子昂,兵部尚书武靖被朱笔划掉了。
“齐繁?此人也姓齐,是和阿姐有关系吗?”
“我的远亲表弟,蛀虫一个。”
光是提起来,齐潋都觉得晦气丢脸,据姬珩所说,罪名还是“欺隐田亩,脱漏户口,贪墨赈饷,蠹政害民”。
自己前世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同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汴京城,长乐侯府,大雨瓢泼。
“卫氏倒台,是本侯保你一命,你卫煦不赶紧做小伏低,还敢休夫?”
卫煦余威尚在,周永乐不敢上前。
“想上我的榻,也要看你做没做好长眠不起的准备。”
周永乐双腿打颤,心生退意,却依旧嘴硬,“那也是本侯以七出、无子的名义休妻!”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冯春时跑进来直奔卫煦而去,还没到檐下就扔掉了油纸伞。
眼前刚养出娇气的小脸皱成一团,语气焦急,“夫人,你可有受伤?”
卫煦扭脸不答,伸手将对自己一通乱摸的冯春时护在身后。
周永乐对冯春时垂涎已久,从前顾忌卫煦的势力,迟迟无法下手。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直勾勾地盯着冯春时被淋湿的身段,口水吞咽个不停。
卫煦错身挡在冯春时身前,把和离书扔到地上,语气低沉,“和离。”
周永乐发现了比女人更有意思的事,那就是卫煦喜欢女人。
冯春时的一举一动,明显是对有了肌肤之亲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他踩着和离书,边靠近边威胁,“秽乱皇室,藐视皇威,本侯给你们二人一个机会,共同服侍本侯。”
“否则,本侯上报皇兄,你们二人死罪难逃。”
卫煦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往下一压,“那就只能丧夫了。”
周永乐腹中传来剧痛,登时蜷缩倒地、有口难言,不到十息就七窍流血而死。
他至死都没想通,毒是何时下的。
更不会想到,解药就在他刚刚踩过的和离书上。
卫煦讽刺一笑,转身迈下台阶,走入暴雨。
一个活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冯春时全身僵硬。
直到夫人的袖口从她手中抽走,身体才反应过来。
头顶不再有新雨淋下,卫煦疑惑抬头,停下脚步转身。
泪眼婆娑的冯春时映入眼帘。
“如今我已不是卫氏族长,也并非权贵夫人,你另谋高就吧。”
兔子急了也咬人,冯春时一反常态,逼问卫煦,“那你呢?你去哪里高就?”
今日陈刘氏上门冷嘲热讽,她一听见夫人被卫氏推出去顶罪,便发了疯地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