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大快朵颐的忍冬从饭碗中抬头,心底涌上感激,“曲副将不用担心,解酒茶做了很多。”
“听到了吗?做人,做事,都是要随机应变的。”
曲直捉住柏潇潇对自己指指戳戳的手指,“酗酒误事,你明日还有公事。”
柏潇潇更气恼了,“曲副将还真是一心为公,我的那份也劳烦你一同办了吧。”
二人的声音并不小,对面给齐潋擦嘴的姬珩也听到了。
“监斩的事情不急,你们适度就好,此事结束了,如何应对武威城的十万精兵,也要从长计议。”
柏潇潇对曲直挑眉,一把夺过自己的酒壶。
到了尾声,桌上只剩曲直清醒地调换着柏潇潇酒壶里的酒,姬珩早就带着睡意袭来的一大一小回房了。
纪叶染和忍冬起初还客套寒暄,谁料对方都精于医道,论到兴起竟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这酒怎么越来越淡了?”
“是你酒量好。”
柏潇潇身形不稳也非要起来,“我要回去,明月馆的更烈!”
曲直不敢放任她独自回去,诱哄着,“我房里有,二十六年陈酿。”
还没到走到曲直的院子呢,柏潇潇就被春风吹倒了。
终于进了卧室,曲直将人放在床榻上醒酒,自己先去洗漱了。
自然也没看到背后的柏潇潇偷偷吃了一颗解酒丸。
“你醒了?”
柏潇潇甚至还抽空去沐浴了,“我的陈酿呢?”
“夜深了,你该休息了。”曲直甚至不用回头,就展开双臂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柏潇潇走到曲直身前一步站定,“我没记错的话,曲副将今年二十有六?”
同时手往前一勾,曲直一个趔趄差点跌在她身上。
曲直好不容易站定,残存的酒香就裹着浅淡的胭脂气味朝自己涌来。
人家早就撤了力道,自己却不舍得避开了,“……”
鼻尖与曲直的下巴齐平,柏潇潇稍一低眸就能看到她的薄唇。
薄唇好啊,听说薄唇的人也薄——
“情”之一字,被曲直吞掉了。
干柴烈火,噼啪作响。
曲直抱起柏潇潇,脚步不停,最后两人一同栽倒在床。
趁着柏潇潇挂在自己身上腾不出手,曲直从枕下摸出了一条绳子。
“曲直!我没醉,你给我松开!”
“酗酒之人从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你放心。这条绳子被油泡过,明日醒来不会留下痕迹的,但你非要挣扎就不一定了。”
柏潇潇小腹一紧,“……你准备这种绳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