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供线索,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揪出地下的组织。”林清阮开口,语气是公事公办的疏离。
顾时安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闻言抬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带着审视,有意无意地流连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林小姐亲自找上门,谁会想要拒绝呢?”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况且,能让林小姐开口的事情可不多。而且林小姐不计前嫌,我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好‘献殷勤’不是吗?”
林清阮轻轻扯了下嘴角,笑意未达眼底:“顾先生说笑了,只是警民合作罢了。”
“哈哈哈,”顾时安爽朗一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林警官说的对,警民合作。”他话锋陡然一转,“想必,林小姐这么焦急的收网,跟那位沈小姐有关系吧?”
林清阮眼眸骤然一沉,搁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死死锁住对方。
“林小姐,放轻松,”顾时安欣赏着她瞬间绷紧的反应,语气带着玩味,“我不会对那位做什么的。我只是好奇,据我所知,你们二位除了最近在训练营,之前应该没什么交集吧?林小姐怎么会对她如此上心?”
“我也想请教一下,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竟然让我们的林大小姐,在只有不到一个月相处的时间里,却让你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他刻意放缓了“做到如此地步”几个字,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林清阮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你调查我?”
“合作嘛,当然要知根知底。”顾时安坦然承认,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最近林警官可是要忙起来了,毕竟刚立了大功。”顾时安话里有话。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林清阮拿起手包,准备起身。
“林小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顾时安在她身后慢悠悠地提醒。
林清阮起身,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回应。
“林小姐是要回警局,还是回训练营呢?”他像是随口一问。
林清阮没有回答,径直朝门口走去。
对方像是料到她不会回答,接着又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我建议你还是先回一趟训练营吧。毕竟,你的心上人,此刻,应该会非常想见你。”
林清阮的脚步猛地顿住,想起刚刚谈话途中,顾时安确实接了一个简短的电话,在那之后,他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她压制住心头骤然涌起的怒气和不详预感,霍然转身:“你什么意思?”
顾时安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眼神却带着戏谑:“我好心提醒你,林小姐可别不识好歹啊。”
林清阮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攥紧了手中的包,转身快步离开。
顾时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几乎是逃离的背影,低头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食物,拿起酒杯慢慢品味了起来。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哥。”
“你电话打得很及时,”顾时安轻笑,“我差点错过一场好戏。”
紧接着又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处理的很干净,她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