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往那伤口上又涂了些碘伏,没有包扎,拨了些头发下来挡住。
再看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只剩一条嫩粉色的疤痕。
盛夏用双手捧着他的大手,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属狗的?恢复得这么快。”
陆荣高兴不起来,看着她美丽动人的脸,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把准备偷亲的自己一拳打晕。
亲什么亲,大蠢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盛姐,你一个人睡在山洞里很危险的,可能会有蛇……”
他试图劝她回心转意。
盛夏头也不抬地说:“要是有蛇游进去,我就抓它做蛇汤。”
“你一个人干活也不方便,万一有很重的东西要搬,会很累的。”
“那我就不搬。”
“盛姐……”陆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盛夏歪着脑袋,“说得好像我很喜欢过你一样。”
陆荣耳根一红,支支吾吾,“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你永远给我记住,我,盛夏,是你的老板,你陆狗蛋只是员工,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盛夏站起来摸摸他的脑袋,转身走进山洞里,不再出来。
陆荣蹲在火堆前一动不动,像条被主人抛弃的大金毛。
他等啊等,等啊等,希望会等来主人的回心转意,可是等到月上树梢,对方也没有露面。
陆荣独自苦熬到半夜,被蚊子叮得浑身大包,终于受不了,掀开门帘钻进窝棚里睡了。
翌日起床,盛夏神清气爽。
今天她有大事情要做。
野猪肉已经熏好了,但是想长久保存,还需要晒干。
树林里阳光不够足,还有偷鱼的小贼,她决定搬到沙滩上去晒,按照那里的光照强度,顶多晒三天就足够了。
猪肉即便已分给陆荣一半,仍然剩下好几十斤,是一件力气活儿,动手之前得吃饱饭才行。
盛夏取下一条烟熏肉,用刀刮掉上面黑乎乎的一层油脂,然后用水清洗三遍,切成薄薄的肉片,用不锈钢泡面碗充当烤盘,把肉片放在上面烤。
滋滋滋——烤肉的香味伴随着声音在山洞周围蔓延开,还在睡梦中的陆荣猛地苏醒,闻着味儿钻出来。
“盛姐,这是我们的早饭吗?好香!”
他开心地搓手。
盛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荣感受到氛围不对,笑容僵住,摸摸脑袋问:“我起晚了吗?”
“没有,”盛夏收回目光,看着烤肉淡淡说道:“我是想提醒你别忘记昨天的话,我们现在是邻居,在对方没有邀请的前提下,邻居是不能随便到对方家里吃饭的。”
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