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是义无反顾推开魏宣,奔向了他的。
魏璋眸色微深。
接着,细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吹进了他的耳朵,“我……要云谏,只要魏云谏。”
他呼吸一沉,更进一步。
他还是不懂徐徐图之。
“啊!”薛兰漪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轻吟。
上一次,她全程理智清醒,羞耻心让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可眼下情况,她忘记了羞赧,忘记了身份,只把他当成爱侣。
蓄积了多日的委屈一并汹涌出来,在他颈侧轻声道:“你就不能多心疼我一些么?你知不知道……”
她哽咽着,似是撒娇。
魏璋在官场多年,不是没遇到撒娇献媚的女人。
可她不一样,她平日里总还是温柔的,倔强的,几乎未曾露出过这般小女子的脾性。
魏璋有些意外瞥向她。
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地嘟哝:“你知不知道上次我鼓了多大勇气?你知不知道初、次有多疼?你知不知道……”
“我多喜欢你……”
要不是从前的他那么好,她才不会一而再做这种毫无尊严的事。
说着说着,眼角的泪又潺潺而流。
一滴泪落在魏璋的手背上。
滚烫。
魏璋被灼了一下,炽烈的温度渗入肌肤,流进血液。
他的视线深深被她占据了。
近在咫尺的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身下,衣襟松松落落遮不住胸前莹白的春光。
明明是风情万种的身姿,那张清瘦的脸此时却带着几分稚气。
鼻尖轻皱,粉腮微鼓着,满眼都是对他的怨念。
上一次在黑暗的书房,他自身后,从未见过这样的风光。
他的身体好似起了比上次更强烈的反应,强烈到冲散了脑中千筹百思。
他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未经思索:“可曾如此侍奉过旁人?”
话音刚落,他方想起她的那句“初次”。
时至今日,魏璋才知道那次对她意味着什么,心头生出震撼。
与此同时,有涟漪之下有横生些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