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李霖智单枪匹马冲出。一程疾行,近了叛军阵前。
沈叙白足以瞧清是他,不由冷笑一声,“李少将军。”
“不会到了现在,本王的这位三哥还以为吾是在和他闲耍?”
一句话,将帝王和李霖智的颜面踩在地面搓磨。
李霖智长枪挥动,凌锐风起。
带出的风声让沈叙白明白,过去几年李霖智定是在努力,拼尽了他的力气。
“七哥,战吧。”
“李家忠君之名不能毁在我李霖智身上。”
言下之意,直到现在为止诏国国君都是沈叙清。他说的话便是天,无人可逆。
沈叙白冷着脸:“滚一边去。”
李霖智笑,“这回阿智不想听七哥的了。”
话落,策马冲向了沈叙白,一脸决然。
“殿下,末将来吧。”
沈叙白身旁的骁勇将军侯阳担心沈叙白受困于旧时情意,沉声提议道。
沈叙白:“不用,这一场本殿自己来。”
瞧瞧阿智进步到什么程度了。
话落,孤身下马。
抽剑冲向一人一马,如风掠动,恍若残影。
到了近处,挥剑,尖锐而磅礴的剑气冲向李霖智和马匹。
李霖智被迫跃马落地,马儿受了惊吓,应激嘶吼疾行。
异动惊天,破了深夜冷霾。
李霖智和沈叙白缠斗在一起,杀招频出。
从前两人也爱打架,但那会儿他们都是扯头发胡乱踢打。费尽了力气,对方除了头皮隐约生疼再无其他伤痛。
近百招后,李霖智被放倒,冷白剑尖抵着他的鼻尖。
“还要多练。”
这话如同一条生路,是未来帝君给李家后人的,可李霖智却笑着摇头。
“七哥,我不想练了,练武好累。”
说完,他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猛烈捅向自己的心脏。
匕首柄镶了七颗珍稀宝石,颜色不一,华丽非常。这是阿翎死前托刘坤城送给他的。她还给他留了信件,信件上只有一句话:我们李少将军,迟早威名扬天下。
阿翎到死都对他存了期望,可他终究是个庸才。
他没能保住任何人。
阿翎死后,他几乎每天都在做梦,最常做的那个梦是沈叙清以他和慕翎祥的性命胁迫阿翎入宫。若是阿翎不同意,每过一盏茶的工夫,就会断他们一根手指头。
祥哥为护他朝着沈叙清嚷骂,被生生割掉了三根手指和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