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再懒得理这两人,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折纸。
“七哥,你可想吃透花糍?城西别苑的月牙花儿开了,花瓣味甜、用来做透花糍是极好的。”
“明儿你可想一道去别苑游玩?”
慕翎玥的字是这世间少有的漂亮,沈叙白无论看几次都觉得是享受。
再加之又是好事儿,这张纸条他真正反复看了好些遍。
李霖智没忍住,凑过去看了眼,“带我去。”
慕翎祥:“去哪儿?”
李霖智:“阿翎妹妹要做透花糍了。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慕翎祥闻言酸得哟,“我也要去。”
沈叙白:“去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
沈叙白:“你们必须承认是沾了我的光,阿翎妹妹最在意的那个人是我。”
回答他的是两个人的异口同声,“呸。”
随后,李霖智茶也不喝了,拽起慕翎祥,“走,我们找阿翎去。”
“走走走。”
说罢两个人真走了,账都不结了。
沈叙白也不气。
没媳妇儿爱的人肝火旺盛,他懂。
沈叙白神清气爽地出了仙绿茶楼,原是该回宫的,但他的双脚仿佛突然生出了自我意识,竟提步朝着宣家大宅的方向而去。
去见娘亲的竹马,亲爹的心间刺,如何看都有些不妥。
为掩人耳目沈叙白拿出了黑色面罩,将自己的脸遮实了。
不紧不慢地走了近一盏茶的工夫,沈叙白到宣家门口,朗声对守卫说,“岑家二郎求见。”
宣府守卫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但没一个听说过岑家二郎这号人物。可人都到门口,虽掩了面,那清风明月般的矜贵气度是遮不住的。
守卫很是客气,“容我等去问问,贵人先等等。”
守卫见到宣明宗时他正在膳堂用早膳,昨儿自虐般地盯着家中仆役铲玉衡花,天亮了他才去睡。
没够一个时辰,又醒了。
想来铲花一事还是扰乱了他的心神,想平复需要时间。
“家主,府外有位少年郎求见,他说他是岑家二公子。”
宣明宗的手当即顿住,数息后,嘴角若有若无地翘动,“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