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心上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
这话取悦了帝王,连带着看混账儿子也顺眼了几分。
“这回就不罚你了,回吧。”
“父皇,儿臣还没用早膳呢?”
“怎么朝晖宫没厨子吗?”
“……”
就是想霸占母后。
没事,他明儿再来。
帝王用完膳,也该回御书房了。
但他极为舍不得,他想皇后也是能瞧出来的,可她偏装作没看见。
帝王不禁有些气恼,“岑惠仪,你就没点话想说吗?”
岑惠仪看着他,“陛下说说小七这急躁性子像谁?”
帝王笑了声,“是是是,好的都是像仙女娘亲的,臭毛病都是从孤这里来的。”
“行了吗,皇后娘娘。“
“行了。”
岑惠仪这才正视帝王的舍不得,“臣妾去御书房陪陪陛下?”
帝王也终于知道,岑惠仪对一个人有没有花心思差别是很大的。过去他就是被她漠视的人,迫于权势的屈从。
现在不同了,她好像……视他为夫君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促成了她改变,但这般改变他无疑是欢喜的。
思绪悸动间,他的嘴角轻轻上扬,继而牵起她的手,“孤求之不得。”
帝后朝着御书房而去,春意于周遭无声荡漾。
走了一程,岑惠仪忽而侧眸看向了帝王,“陛下,臣妾想问你一个问题。”
帝王:“问。”
岑惠仪:“倘若有一天有人指控臣妾背叛了陛下,陛下会如何应对?”
帝王脚步被绊住,他看着岑惠仪,很是认真,仿佛在找寻她会这么问的理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岑惠仪淡淡一笑,“若陛下是臣妾,也会问的。倾注了心思,就会患得患失。”
谁也避不开。
帝王闻言,眼底有惊喜一闪而过。
惠仪这是在试探他?她说她在对他倾注心思?
“惠仪,孤不理旁人说什么,只信你说的。”
“你说没有,孤就信。”
岑惠仪:“陛下真是这般想的?”
帝王点头。
“连帝王都敢冷着的女子,一身傲骨宛若霜雪,她的骄傲不容许她骗人。”
原来,帝王是真的懂她。
“再则……”
“再则什么?”
“帝王白月光,是有资格骄纵的。岑惠仪,你若不知道孤能为你妥协到哪个地步,只管往前踩,确定底线在哪儿。”
岑惠仪的心被触动,她主动反扣住帝王的手,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而笑了,“陛下这般好,今儿惠仪便多陪陛下一盏茶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