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卓姐姐的脂膏香味也很明显啊。”贺秀红着脸出声。
而且贺秀觉得漂亮姐姐身上的味道跟自己不太一样,带着些许幽幽暗香,令人心悸。
明明自己用的同款啊,真是奇怪。
“是么,可你见过哪个钺国贵族公子涂抹脂膏?”卓明柯看着少女微红的娇嫩脸颊,像无瑕的天然桃玉,指腹拨弄菩提流珠,徐徐反问。
语落,贺秀想起钺国男子大多满脸胡子,粗犷野蛮,皮糙肉厚。
现在贺秀知道沈若烟奇怪反应的缘由,大概是误会自己有什么怪癖吧。
贺秀回过心神,遗憾的出声:“好吧,我以后不抹脂膏,以免惹人生疑。”
卓明柯望着少女耸搭眼眸,满是可惜的神态,轻笑的应:“你若是实在喜欢的话,也可以涂抹少量脂膏,毕竟这般大还要喝牛乳更是少见。”
“……”贺秀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心想漂亮姐姐这话怎么像是在笑话自己没戒奶呢?!
贺秀抬眸无辜的看着漂亮姐姐,却又看不出多少心思,只得默默喝完剩下的牛乳,暗想大抵是自己的错觉吧。
无声处,贺秀收拾牛乳杯盏,顺带给漂亮姐姐续参茶,鼻尖轻嗅浅浅幽香,心神恍惚,确认味道不一样!
案桌旁,香炉静燃,贺秀怀疑可能是檀香的原因,打算自己熏一熏试试。
半晌,贺秀熏的眼眸微红,有点想哭,暗想做个精致女孩真不容易呀。
贺秀缓和的眨眼,见漂亮姐姐似乎没有别的安排,疑惑的问:“卓姐姐不去见外面的宾客吗?”
卓明柯翻阅厚重的账簿,不甚在意的应道:“他们并非来见我,只是因为母亲将要来钺国皇城,想要问询探听风声,所以不必浪费时间。”
“这样啊。”贺秀心里有点好奇那位传说中的卓夫人。
不过漂亮姐姐很少会主动提她母亲,实在知之甚少。
难得没有功课,贺秀准备雕琢小木偶打发时间,视线扫过案桌漆匣,漂亮姐姐仿佛一点也不好奇沈若烟的礼物。
说起来,漂亮姐姐除却上回婚宴去过沈家,似乎没有特意跟沈若烟保持往来。
这样看起来漂亮姐姐对沈若烟应该属于一般的朋友,并不热切。
又或者说漂亮姐姐属于那种待人温和有礼,却又不会特别热情,周身无形的距离感很强呢。
不过反过来看沈若烟对漂亮姐姐的态度,明显更加热烈主动。
唉,不对等的友情,感觉比恋爱还酸呢,贺秀打消奇怪的脑回路,决定做木偶。
将案桌工具盒中的方正小木块取出,逐渐在贺秀手中慢慢的塑形,微卷的木花簌簌落下,沙沙声,很是解压。
良久,卓明柯合上账簿,视线扫过忙碌的少女,出声:“你这是要做新的小木偶?”
贺秀停顿动作,点头应:“嗯,不过还没想好具体,卓姐姐有什么想要的可爱小木偶吗?”
“你。”
“啊?”
卓明柯饮着参茶,解释道:“你能给丰三娘做小木偶,那应该也能做个像你自己的小木偶吧。”
贺秀恍然大悟的应:“哦,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