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愿意做。
助手识趣的问:“崔理事长,需要给您准备吗,有几个俄罗斯来的超模。”
“不需要。”男人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枪。
他来这边已经快一个月了,上个月有人往意大利打了一通电话。
那个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帮过他很大的忙,所以他可以还他这个恩情。
但是给别人当打手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受。
崔叙神色倦怠地打了个哈欠。
助手看着面前的男人,低头不语。
一个小时前,他离开会餐地方时,有个女人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袖口:“您可以带我走吗?”
“跟我走。”他面无表情,“你是觉得我会比他好?”
今天被叫来这里的,注定摆脱不了被睡的命运。
这个人是这里最有威信的,那些人都听他的话,就连金会长在他面前也是唯唯诺诺。
她抓紧他的袖口,像抓住救命稻草:“我不介意的,可以吗。。。”
“我在床上的风评很差,跟过我的女人没一个夸的。”他似乎想起什么,甩开她的手,冷淡的自嘲。
“怎样都可以的,我都可以。”
崔叙最后还是走了。
他不像某个人,拥有见义勇为的高尚品格,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的主动站出来。
他对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失去了兴趣。
与其说是不感兴趣,倒不如说,是遭受到的感情创伤让他下意识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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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找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人眼睛通红地离开。池晚知道她,从刚才自己就忍不住盯着她看。
实在太美了,美到她一个直女都忍不住动心。
她走出来的方向正是。。。崔叙的房间。
"。。。。。。"
还要过去吗?
她知道崔叙肯定没有对这个女生做什么。
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开始,就不可能这么早结束。
而且那个女生的泪眼能证明,她是被赶出来的。
崔叙并非暴躁或者粗鲁的性格,池晚没有见过他发脾气或是生气的样子。
他总是表现得很淡。
活着可以,死了也行。
对自己都不关心,更何况是别人。
用语言表达的冷漠不是冷漠,像他这种可以对周遭的一切做到真正的默不在意,才是真的冷漠。
刚才那个被灌醉的男艺人,是从崔叙眼前被带走的。
他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抽着雪茄,根本就不在乎今天晚上谁的屁股会开花。
池晚想,这个女生一定是被崔叙无动于衷的态度给伤害到的。
——他也会这样对我。
——我或许就是下一个从这条走廊哭着走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