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这么难看?
南枝许闭上眼,深呼吸,喉结快速滚动,将那股细密的疼压下,掀起眼皮看向她:“没事。”
在本人面前老婆婆又不敢说了,哼一声转身进了里屋。
纪述眉尾一颤。
“这会儿遛狗?”南枝许怕她问什么,先一步开口。
纪述点头,又摇头:“不全是。”
“你去了,很久,来看看。”
心脏瞬间抽痛,她颤着眸,扯出一个笑:“我又不会走丢。”
“东西太多,装袋需要时间。”
纪述:“嗯。”
黑狼甩着尾巴贴着纪述左腿端坐,纪述摸了摸它脑袋,从兜里拿出一小袋肉干,拆开,拿出一根递过去,黑狼“汪”一声,叼住,纪述松开手,它才趴下啃肉干。
南枝许只用余光看她,胸腔泛起酸涩。
不该这样。
她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世上苦难的人那么多,她瞧见也不过道一句“可怜”,再力所能及地做一点公益。
仅此而已,再多的情感她给不出。
但现在却酸、涩、疼,难以呼吸。
这种情绪不叫“可怜”或“同情”。
她不是蠢人,更了解自己。
这是“怜惜”。
她想将人揽入怀里,想吻她总是绷直的薄唇,吻她会可怜泛红的眼尾。
想触碰,紧密相贴。
如此,方可救她于痛楚。
孙昭说的没错,她的确奇怪,的确太关注纪述。
从第一眼起,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但这不是爱。
只是情绪影响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