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学着好好照顾自己。
待在这里她也没什么话,只是枯坐,发呆。
偶尔回过神,念及母亲的性子,会开口说几句日常。
说黑狼昨天挑食,说霸道又欺负了长生,说二姨的餐馆最近生意不错,说街上开了一家奶茶店,说思思的果园发展得很好。
断断续续的说。
天色渐晚,她拨弄了下腕间水绿珠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我回去了,妈妈。”
“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你放心。”
回到家时他们已经吃过晚饭,她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还煎了两个鸡蛋。
收拾好回房,隔壁窗户后面一片漆黑,纪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半,还早。
可能去外面玩了?
回房关上门,抱着小猫小狗揉搓,时不时看向窗外。
晚上十一点,南枝许坐在酒馆外面靠围栏的酒桌,倚着围栏下望,手里的酒只剩一个底。
老板是个知性温婉的女人,三十出头,她看了眼时间,端着一杯酒坐到南枝许对面。
“见过你很多次了,纪述家的客人?”
南枝许收回视线看向对方,桃花眼染了酒气,氤氲。
“嗯,你认识纪述?”
问了一个蠢问题。
这样的地方,住在街上的人基本都互相认识。
但女人说的是标准普通话,不是方言。
多半不是本地人。
女人的确不是,她搁下酒杯,浅笑:“认识。”
没什么游客,她一般十点之前关门,但这位女人在外面坐了好几个小时,现下天色太晚,她生得又实在漂亮,即使镇上民风淳朴,也不得不忧心一下。
指尖抵着酒杯,推到南枝许面前。
“喝完这杯,我该关门了。”
南枝许这才看了眼时间,抬眸懒洋洋的觑对面人,半晌,端起酒:“谢谢。”
酒精在血液中沸腾,淹没理智。
她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垂眸。
“纪述的母亲……”
“我去年才来这里。”女人打断她,托着下巴看向下方黑压压的竹林:“不过,这种地方,谁都藏不住秘密。”
“街上的中老年人很多,他们闲来无事就喜欢聊别家的家常。”
“但——这是他人的隐私。”
南枝许又抿了口酒,垂眸,长睫盖住情绪。
搁下酒杯,拿起手机扫桌角的二维码,转了一笔钱过去。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