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许站在客厅打量。
房间是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卫,空间大,卫生间在卧室旁边。
大门旁边就有窗户,推开是走廊,配了嫩绿色窗帘。
南枝许推着行李箱,打开卧室门,床铺整洁,被套床单枕套是一套,翠绿的纯色。
车马劳顿和被纪述折腾出来的憋闷瞬间就散了。
木质衣柜就在墙边,很大,占满了这面墙,放她带来的衣服绰绰有余,衣柜里也打扫得很干净,还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她往里面看了一眼,衣杆上挂着一小包香囊。
靠窗那边还有梳妆台,木质,上头的红漆已经掉了不少。
台面挺宽,放她带来的那些化妆品是足够了。
镜面也擦得很干净。
南枝许心情恢复,收拾完拉开窗帘往下一看,很宽的水泥坝子,右边儿是一小块什么都没种的土地。
前面有条窄道,窄道另一侧是巨大石块垒砌成的围墙,上层石块高低错落,呈凹凸状。
城墙外支出一片绿竹,更远是苍翠远山,蜿蜒不绝。
这地方的确不错。
视线贴着向下。
屋檐外有木桌露出,两边貌似还有藤条编制的摇椅。
她拉上窗帘,看了眼时间,四点半,她收拾了近一个小时。
拉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那位陈二嬢的声音。
“老娘喊你龟儿切把那只微微砍老,你在嘞点摸猫摸狗,给你龟儿一锭子!”
纪述被骂了?
南枝许挑了挑眉,存着一点看戏的心思下了楼,客厅没人,她走到厨房门口,望进去。
灶台前一名高瘦的年轻男人正握着菜刀挥下,刀刃砍破骨肉落到案板上,声响震耳。
嗯?不是她。
转过头,纪述坐在餐桌后的藤椅上,丹凤眼扫向她,只轻轻滑过,淡漠垂下。
南枝许长睫轻颤,移开视线。
陈二嬢站在男人旁边指指点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见南枝许,咧开嘴笑了:“哎哟,妹儿收拾完老迈?”
南枝许笑着点点头:“嗯,房间是您布置的吗?谢谢阿姨,我很喜欢,您费心了。”
砍肉的男人转过身,瞧见南枝许,眼睛都看直了,被陈二嬢一巴掌糊到肩上,瞬间回过神,龇牙咧嘴:“哎呀妈!”
“我还爹哦!赶门砍!嘞都四点多老,我看你哪哈吃得成饭!”
“不是我姐弄迈,为啥子喊我砍诶?”
“陈响,你姐累老一下午老,喊你砍个肉又咋子嘛!”
陈二嬢又一巴掌糊到陈响后背,“啪”的一声,南枝许听着都疼,陈响痛嚎一声,苦兮兮看向悠闲的纪述:“姐——”
纪述面无表情的看过去,陈响立即撇嘴,转过身举起刀,任劳任怨。
黑狗从纪述坐的地方钻出来,走到南枝许身边,嗅了嗅,围着她转了一圈,又甩着尾巴回去了。
那只狸花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也围着她转了一圈,又回到纪述那边。
南枝许:“?”
陈响瞧见,嘿嘿一笑:“黑狼和霸道在记你咧味道,对陌生人,它两个可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