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许勾唇。
爱会生出血肉。
她又问了霸道和黑狼。
霸道这只梨花猫今年四岁,是街上人家的猫咪生的,只不过没打算养就丢在外面随它野蛮生长。
小时候就会跑到餐馆来找吃的,还抢过黑狼嘴巴上的肉,若非黑狼被训练得很好,这小猫多半要被咬。
黑狼也四岁,是陈四孃家已经去世的狗生的崽,一窝崽有四只,有黄的还有白的,也不知道它爸是什么品种,能混色成这样。
妈妈挑了这只纯黑的。
刚抱回家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月,能跑能跳,性子也凶。
妈妈有次训练它,差点被咬,便抓着黑狼的嘴,拍它脑袋,笑说:“这狗崽子还挺凶,跟狼崽子似的。”
“你这么想当狼崽子,就叫黑狼吧。”
镇上的狗不比宠物狗,骨子里是野的,但也忠诚。
田园犬本就是看家护院好手,凶一点很正常。
但妈妈总有办法,将黑狼训练得很乖,也不失野性。
别看它这么听纪述的话,若是遇到陌生的人恶意靠近,能扑上去咬着不松口。
“去年,有个游客,调戏我。”纪述说得很平静:“被黑狼咬。”
出血了,差点掉下来一块肉。
南枝许皱眉,眉眼间闪过怒气,冷凝,很快收敛,“黑狼真棒,等会儿给它加餐。”
纪述柔软看她一眼,“嗯”一声。
她将长生递到南枝许怀里,起身去煎蛋。
二人吃着早餐时,摩托车声从外面传来,停在城墙边,隔着窗户瞧见陈大孃,二人正想出去打招呼,就见陈大孃转身朝后面招手。
周姐女儿走过来。
“过来和嬢嬢摆哈龙门阵噻。”
“摆啥子嘛陈大孃。”周姐女儿脸色有些不好,也扯出笑走近。
“我将将儿看到你和一个男娃儿在停车场摆龙门阵,摆老一个多小时哈。”
“哎呀,那是我原来的同事。”
“同事?暖事。”陈大孃双手环胸:“你豁大孃嘴巴犟是是嘛,给你嘴巴撕到后颈窝切。”
“斗是你耍哩那个打滚匠是是嘛?”
陈大孃恨铁不成钢:“分都分老还切扯啥子嘛?还把你害得不够嗦。”
“哎呀一个矮把把儿跟张老太婆她屋矮冬瓜一样高,有啥子体验感。”
“说老实话打谷子还没得谷子长得高!下牌儿他再找过来,你斗切坐我屋纪幺儿的豪掰,带起黑狼,遇到起老你斗喊黑狼收拾他,给他龟儿收拾冒烟儿!”
周姐女儿噗嗤一声笑了,心情也恢复:“要得,我喊纪述姐收拾他。”
“喊黑狼。”陈大孃撇嘴:“我屋纪幺儿乖得很,匡到哪点儿朗个办?”
南枝许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凑到纪述耳边,气声说:“咱们述述还有这个业务呢?”
纪述红着耳朵睨她一眼。
周姐女儿也笑了,又和陈大孃聊了几句,告别后小跑向巷子,陈大孃拿起车斗里的一大袋子五花肉,朝着门里喊:“幺儿!在不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