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能猜到些什么状况。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计藤鞭狠狠落在皮肉上的摩擦声,有壮士不耐烦的大斥:“哭什么哭,吵死老子了!”
“若是被哪位官爷瞧上了那是你们的福气,那就证明你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下半辈子能服侍官爷那是老天给你们的恩赐,应该高兴才对,给老子笑!”
“还有谁再敢哭哭啼啼,小心老子的鞭子不长眼!”
可大伙儿也都再清楚不过,那些所谓的官爷根本不会把他们的命当做人命,只会把他们当成家禽牲畜般凌-辱。
说得再难听些,就连那些烟花巷柳之地的女子都活得比他们更自由,更有尊严。
可有经不住兽场折磨的,宁可过这种低贱到尘埃里的日子,至少能吃饱穿暖,不必天天战战兢兢,为了活着而成日活在害怕之中。
宋今禾站在沈宴身侧,往她那边又靠了靠,然后小声叫她:“喂。”
“喂。”
宋今禾扯了扯她,再次提醒道。
沈宴茫然,喂是在叫她?
宋今禾:“靠过来一些。”
沈宴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倒也想瞧瞧。
只见她用黑漆的手在煤炭似的脸上胡乱抹了抹,然后又用那双手贴在沈宴的脸上,把她干净的面容弄得跟她如出一辙。
想也不用想,现在她就跟煤球一样又脏又黑。
“干什么呢!”
她们奇怪的举止引起了壮士的疑心,就是把他们带出来的那个胖子。
他大步走上来,拽着手里的藤条向上一扬,往宋今禾的背上甩去。
正当此时,沈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身体不听使唤,被这股力量强迫她挡在宋今禾身后。
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得不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鞭子不轻,沈宴的皮肉瞬间见了红。
这把排在她二人身后的桑榆和霁初也吓的不轻,咫尺的距离,鞭子险些也落在她们脸上。
抽得她们大气都不敢喘。
被沈宴护在身下的宋今禾满眼震惊,她扭头看向她,眼神慌乱不可思议,神情也变得复杂,“你……”
话还未落地,看不惯如此作派的张漾再次扬起鞭子,抽的比第一次还重,“还敢跟我对着干?”
“这么喜欢出头,老子让你出头,让你出头!”
张漾气不过,又狠狠抽了三鞭子,沈宴都一动未动,后面的队伍也因此停了下来。
“呸!一群贱胚子,倒在老子面前逞威风,”张漾吐了口唾沫,“要再敢举止怪异,老子抽不死你们!”
说完冷哼一声往前径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