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意书指尖一空,心中的空虚感也纷至沓来。
可还没等她适应这份空虚感,数不清的蝴蝶朝着她振翅飞了过来。
它们停在自己的指尖,耳边,胸口,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重新幻化成红色的火焰,不容置疑地将她包裹入侵。
蔺意书一时难以承受,忍不住哼唧出声。
只是欢愉过后羞耻心上涌,蔺意书于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抵抗信息素的诱惑,一边蓄力用头撞击抱着自己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以她现在的气力,与其说是撞击,倒更像是撒娇。
黎烟感觉到怀里的人脑袋一拱一拱,像只小猫一般蹭着自己胸口,血气上涌脑中瞬间轰鸣。
她又闻到那股玫瑰花香,本该裹着凛冽的雪,但此刻却携着滚烫的火。
神经末梢像是被怀中的的人牵在手里,她只需轻轻一动,自己便全身止不住地想要战栗。
黎烟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走在前面的徐馨兰头也不回,却也仿佛感知到当前的紧急情况,步子迈得越来越大。
蔺意书一边同生理抵抗,一边分神留意着两人的情况,在感受到两人的脚步都加快时,气得咬牙切齿。
这两个人,明明什么都不懂!这是在干什么啊!!!
徐馨兰在一间有些偏僻的病房前停下,打开门示意黎烟赶快进去,“这是我们医院专门设的临时标记病房,按时消过毒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在这里,结束后再来找我。”
黎烟整个人也已经有些晕乎,若不是靠着意志力强撑着,只怕也要腿软摔倒在地。
她抱着人侧过身子很快挤了进去。
却在徐馨兰刚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忽然间转过头,赤红着一双眼道:“徐医生,麻烦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应该怎么标记?”
徐馨兰一顿,深感国人生理知识教育普及任重而道远,而后告知对方:“刺破腺体,将你的信息素注入到对方体内。”
在浓郁的信息素铺面袭来的时候,她当机立断地关上了门。
她可不是那种没有边界感的医生。
门内,黎烟小心地将人平躺放下。
逼仄的空间内,即便她想退也几乎无路可退。
后脖颈处肿胀酸涩,强烈地在渴求着什么。
但蔺意书到底还在昏迷着。
黎烟觉得自己不应该趁人之危。
即便有上一次的标记,但当时她自己都不清醒,浑浑噩噩才将人标记了,这次自己毕竟还清醒着。
可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两人的信息素,玫瑰花香像是感觉到她的退缩之意,围城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整个人围住。
黎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漫天的玫瑰花瓣形成一座拱桥,诱她走过,桥的另一边是等待许久的蔺意书。
大约是嫌她磨蹭,花瓣突然将她整个人都托起,不由分说地送达目的地。
蔺意书伸出等候已久的柔软的手,将她牵了下来。
黎烟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瞬间被点燃,浑身的血液都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