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慧,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家那个小丫头过来找你?”一起打牌的李婶看张平慧又赢一把,心里不爽得很,左看右看,才问出了声。
张平慧嘴里叼着根烟,刚刚赢了把大的,她正高兴呢,听到这李婶说的话,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几分:“谁知道那个死丫头又去哪儿了,别来这儿烦我最好。”
“你们家老叶还没找到工作啊?”
李婶推掉眼前的牌,一边问一边码牌,一副八卦地模样。
张平慧睨了她一眼:“他就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找到工作了,他少花我点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码好牌,大家把牌都摸到手,张平慧把嘴里燃尽的烟扔在地上,一脚拖鞋踩了上去。
“这不是最近不听你说家里的事情了,关心一下你呗!”李婶一边说着,一边给一起打麻将的两个人使眼色。
一起打麻将的立刻附和道:“是啊,大家都是关心你……二筒!”
张平慧冷哼一声:“两个拖油瓶,这一家老小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七万!”
“要我说,趁早跟他离了得了,天天就知道喝酒,一点正事儿都不干。”李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张平慧没接话,又打出一张牌:“三万。”
“碰!”
“我还打算过几天把那死丫头送到我姐那边去住几天。”张平慧翻了个白眼,摸牌,打牌。
“九万!”
“糊了,清一色一条龙,就差九万!”
张平慧脸色瞬间难看了。
“都怪你们,好端端的提那俩晦气玩意儿干什么?”
她怒气冲冲地掏出来一把现金,数了钱,甩给胡牌的那个人。
李婶一手抓起钱,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舌头上那么一抹,一边数钱一边道:“我昨天还看到小弦了,手里拿着吃的,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去。”
张平慧一顿:“什么叫在外边吃完才回去?”
“买着吃的呗,天天这么抠抠搜搜的,没想到你还真给小弦钱,之前见她瘦的那样,还以为你不给她饭吃呢。”
张平慧神色不变,拿起钱包站起身:“那肯定,怎么说也是我闺女。行了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诶,输了就走啊?”有人急了。
“老娘赢了不能走,输了也不能走?”张平慧清了清嗓子,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才转身离开。
李婶三人摇了摇头,露出嫌弃地表情:“那小丫头都快被她饿死了,还装什么呢?”
“指不定小弦就是捡的,让这两口子天天这么造。”一旁较为年轻的一个女人翻了个白眼说道。
李婶笑了,贼兮兮道:“妹子你搬过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小弦肯定是亲生的,那年她生小弦的时候,非不愿意去医院,难产了才往医院送,差点一尸两命。”
那人一阵唏嘘,看向张平慧离开的方向。
“那她这急着回去做什么?”
噼里啪啦——
书包里所有东西都被倒了出来。
“跪好了,死丫头!说,是不是偷偷拿我的钱了?!”
张平慧把破破烂烂地书包往叶望弦身上一甩,破损的书包拉链在小姑娘娇嫩的胳膊上划出一道白痕,又迅速变红。
“我没有,妈妈,我没拿您的钱……”
叶望弦跪在地上小声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掏兜,让张平慧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兜,再把刚刚又被拽破一个洞的书包拿起来抖了抖。
“妈妈,我真的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