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没偷东西,我就是白天捡到解哥儿的东西,来还他。”他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这就是解今朝之前送他的,这要是传出去了,解今朝的婚事别想要了。
解老二看的眼前一黑,正要说话,被赶来的解今朝一把抢走了帕子:“是捡到了,还是偷得?这谁说的清?还是赶走吧。”
李海哪里能离开,他要是走了,任务失败,他爹肯定不会认他了:“解哥儿,你就这么恨心?”
“解哥儿也是你叫的?”解今朝阴沉着一张脸看他,“以前给你几分好脸色,真以为我对你有意不成?还不把他乱棍打出去?叫他在这胡说八道?”
李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知道哪里错了,前几天他们还浓情蜜意,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以前解今朝经常跟爹娘耍脾气,难道现在是给他耍脾气?李海捏了捏拳头,他要忍耐,解今朝成亲,说不准就是故意要其他,演给他看的,他只要沉得住气,就还有希望:“只要让我留下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哦?这可是你说的,要不然,你去门口跪着,跪够了三天三夜,我就考虑让你留下来。”接解今朝指了指门外,“要么跪着,要么走,你自己选一个。”
上辈子,他跟李海的姨娘吵架,李海也是这样对他说的:“你现在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要想继续留在这,就出去跪着,跪足了三天三夜,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你留下来。”
他听完这话,气的两眼一黑晕过去了,现在轮到他说这种话了,就看看李海为了夺他的家产,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李海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了:“好,我这就去。”
解老二看着李海离开的背影,更加确定解今朝只是跟李海生气了,等他气消了,非得跟李海私奔不可。
可他也不敢说什么,解今朝的脾气全家人都了解,发起脾气来,全家不安生,他只能叫几个徒弟看紧了李海,以后不准他靠近后院半步。
解今朝这三天一眼都没有去看李海,反倒是开开心心的准备起自己的嫁妆来了。
昔日他的好友林凌余过来找他:“李海还在外头跪着呢,你还没消气呢?他娘眼睛哦度哟啊哭瞎了。”
这林凌余不是别人,是林财主家的哥儿,也是李海同父异母的兄弟,解今朝曾经把林凌余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和李海在一起也是林凌余撮合,就连私奔,都是林凌余替他准备的马车,他曾经把林凌余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谁承想,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好骗的蠢货。
“听说我未来夫婿是个美男子,我可没空管别人。”解今朝拎起嫁衣在自己身前比划了比划:“瞧瞧好看吗?”
“你真要与别人成亲?李海呢?”林凌余前两天听到解今朝要成亲的消息,被他爹打了两巴掌,他爹骂他废物,连解今朝这个废物都拿捏不住,若是计划失败了,就把他随便许配给村里的老光棍,吓得他脸才消了肿就跑来找解今朝劝和了。
“什么李海?你说我家的长工?他怎么了?”解今朝故意装听不懂。
“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现在要跟旁人成亲了?”林凌余凑到他耳边问他,“是不是你爹逼你了?你别放弃啊,有我给你兜底呢,我用尽一切办法也得帮你跟李海在一起,要不然这样,你跟李海私奔,我还有比私房钱,拿出来给你们买辆马车,你们先离开,过个两三年,怀了孩子再回来,你爹还能强行让你们分开不成?”
解今朝笑了:“你说什么蠢话呢?李海就是我家的长工,我放着赘婿不要,跟一个长工私奔?我图什么?我家就我一个哥儿,我招了赘婿,以后我的孩子跟我姓,这偌大的家产都是我的,我跟你可不一样,你上头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你爹肯定不会给你招赘婿,要是你喜欢那个长工,你现在就领走。”
“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我是为了你好!家产哪里有爱情重要?!”林凌余没想到解今朝竟然聪明了,他慌了,不行,不可以这样,他必须得阻止这场婚事,让一切回归正轨。
“我说话阴阳怪气?你撺掇我私奔,你就是什么好人了?”解今朝看着他的表情,上辈子,怎么没发现,林凌余一直嫉妒他,“你分不到自家的家产,自然觉得家产不重要,可是解家的家产都是我的,自然很重要,你要是想要爱情,不如你跟李海私奔,我给你准备马车。”
“你!当你是朋友,处处为你着想,私奔也是你对我说的,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错一样?”林凌余指着他,“你不可理喻。”
“滚出我家。”解今朝懒得跟他演什么兄弟情深了,“你若是敢说我一句闲话,你能造谣,我也能造谣你跟李海有一腿,我爹护着我,你爹呢?”
“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你没理,说不过我,就让我滚是不是?”林凌余气的发抖,却被解今朝推了出去,被狠狠地关在了门外。
一直到成亲那天,林凌余和李海都没能再见解今朝一眼。
……
八零年代,林醉刚当上化工厂厂长,不到一个月时间,因为厂里气体泄漏爆炸,被炸死了,原本他可以先走,却因为疏散员工,坚持到最后一刻,没来得及跑出来。
他生在一个宗族观念很强的大家族里,从小爸妈对有着极高的要求,整个家族的气氛非常压抑。
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沉着冷静高智商的成熟男人,其实他内心极其重欲,但是他的家族以及当时的社会环境,让他只能压抑住对男人的欲望,压抑的越重,让他的内心产生更多变态的幻想。
一直到死之前,他都没有过任何情感经历,死后穿越,一睁眼,他穿着喜服,他正跟一个漂亮的男孩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