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明一肚子的话要问,真要开口的时候却是一句也问不出来,裴清棠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咬牙道:“前几天听说殿下身体抱恙,既然已经没事了,请转告殿下,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她其实想问萧乐安那日拒婚的事。
“奴婢会将世子的话转告给殿下,没别的事,奴婢先行离开。”云琼福了福身,跟在管事身后离开。
裴清棠回到前院时,大家还在议论长公主送来的贺礼,这长公主是谁,皇帝异母同胞的亲妹,天下女子典范,前一秒还在偷偷看侯府热闹的一些人,这会也乖乖闭上了嘴巴,有几个好事的时不时旁敲侧击打听起裴清棠和长公主的关系。
既然老夫人过寿,长公主送来了贺礼,为何又拒绝了小世子的求娶?
不仅在场的人想不明白,裴清棠自己也想不明白。
寿宴结束后,送走宾客,裴清棠被留了下来。
屏退下人,整个前厅只剩侯爷一家三口。
沈荷与裴渊对视一眼,转而对裴清棠问道:“今日长公主突然送来的贺礼是怎么回事?”
不是被拒了吗?按理说他们侯府除了这个倒霉玩意的婚事,与长公主并无交情,这次公主府送来的贺礼可谓价值连城,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孩儿也不清楚。”裴清棠老老实实回答,她可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裴渊眉头微微皱起,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
“你先别着急,你这样走来走去晃的我头疼。”沈荷瞪了裴渊一眼道。
“不是我想急,侯府这些年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长公主这次送礼,我担心是别有用心啊,你想想太子体弱,这些年一直被二皇子压了一头,如果不是有长公主在后面给撑着,说不定东宫早就易主了。”
沈荷闻言心里一惊:“你是说长公主想拉拢侯府?”
“也不无可能。”裴渊捏了捏眉心:“这些天在朝中有一些之前不熟的官员,也旁敲侧击的找过我。”
“是太子的人?”沈荷忙问。
裴渊摇了摇头:“是二皇子那边的人。”
萧定安?
裴清棠蹙眉,按理说这次官员买卖的案子受牵连的大多都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尤其是陈家的事情,他应该恨自己才对,没想到这个萧定安如此能忍,真是小瞧他了。
“爹是如何打算的?”裴清棠问。
裴渊沉吟片刻,道:“侯府效忠的是陛下,如果真是拉拢侯府,长公主这次送来贺礼就说的通了。”说罢叹了口气,倏尔对裴清棠肃声道:“不要再去招惹长公主,至于贺礼的事情,容我再想想如何处理。”
“我去提亲又不是站队。”裴清棠不服。
“你再说一句?”一句话点燃裴渊的怒火,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脱下鞋来揍这个不孝女,沈荷在一旁忙拦住他:“朝中的事你打她也没甚用,还有你能不能少给爹娘添堵。”
裴清棠被点名,垂着头老老实实站着,手里捏了把汗,既然他们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也好,等沈荷安抚好裴渊,才开口道:“之前陛下让孩儿调查官员买卖的案子,陈家被夺了兵权,那萧定安必然记恨在心,即便侯府站他,待日后他真做了皇帝,也不会放过侯府,而且以他那个性格,侯府不站他,暗地里必定也会对付侯府,怎么说他都不会放过候府,依孩儿看,还不如站太子,我们有兵权,他没有,我们身后又有太子,他就更不敢乱来,加上这次的事情,皇上顾念亲情,虽然把他摘干净了,心里多少对他还是失望的,所以他胜算不大。”
“胡闹,朝中风云变换,岂是你一个小娃娃能懂的,而且侯府向来只忠心陛下,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裴渊恼怒,打断裴清棠的话,阴沉着脸:“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至于长公主的事,你也别想了。”
“。。。。。。”不是。。。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她身上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裴渊瞪了她眼。
裴清棠抿抿唇,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眸光暗了暗,退出前厅。
前世侯府是因为她站错了队,导致满门被害,既然让她重生一次,这个仇她定要亲手报。
萧乐安是皇后一手带大的,与太子感情深厚,如果她真想拉拢自己站队太子,以她上一世对自己的情谊,也无甚不可,而且太子虽然体弱,却被教养的很好,宅心仁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上一世眼盲心瞎听信了林雨柔,扶萧定安上位,说不定他早就是一代明君了。
或许她可以再找萧乐安谋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