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躲。
这人从不罢休,稍有机会便纠缠上来。
无论最初是否情愿…………
苗青臻睡得很多,却总在午夜莫名惊醒。
其实早已分不清昼夜,只能凭楼晟归来“折腾”他的次数模糊推算时间。
此刻醒来,发觉自己仍被牢牢圈在怀里。
稍一动弹,脚踝上那串锁链便叮当作响,上面缀了不下五个银铃,声音清脆悦耳,落在他耳中却只剩刺骨寒意。
果然,楼晟手臂一紧,将他更深地按入怀中。他睁开眼,嗓音带着未醒的低哑:“……醒了?饿不饿?”
苗青臻沉默以对。楼晟也懒得再问,只从身后拥住他,唇齿厮磨着敏感的耳垂,姿态缠绵如最亲密的爱人。他低声问,冷吗?抱着我就不冷了。
见他不答,便越收越紧,双腿也缠上来,直至严丝合缝,再无间隙。
楼晟将脸颊贴在他后颈,感受着乌黑发丝的冰凉柔滑。顺着他空洞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扇精心打造的假窗,框架逼真,远看与寻常窗户无异,却永远无法推开。
修建这间暗室时,楼晟特意命人做了这个。
指尖又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别。”
苗青臻是真的有点怕了,起初自是千百个不愿,可楼晟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药物,加之他这身子早已食髓知味,竟不受理智掌控地沉沦在欲海之中。
即便心底再抗拒,也推不开那人的亲近。
楼晟起身披了外袍,端来一个雕花食盒,将菜式一样样摆在桌上。
苗青臻想先沐浴。
楼晟却舀了一勺温热的汤,递到他唇边,说若是好好吃完,便带他出去看月亮。
苗青臻偏过头,说没胃口。
楼晟侧目看他,唇角微勾:“那……去看小苗儿怎么样?”
这一夜,苗青臻多用了半碗饭。
院落浸在夜色里,格外静谧幽深。
高墙厚门隔绝了外界,只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犬吠与夜鸟啼鸣。门前几盏灯笼散着昏黄的光,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楼晟伸手,为他拢紧披风的系带。
小苗儿睡得正沉,呼吸均匀。苗青臻坐在床沿,指尖轻抚过孩子柔软的脸颊。
楼晟倚在床边望着这幕父子相依的画面,说起白日里小苗儿温了书,吃了些甜果子,又淡淡道:“他没急着寻你。”
实则小苗儿不是没找过。楼晟曾带他偷偷看过一眼尚在昏睡的苗青臻,谎称他病了,需要静养。
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楼晟心想,再大些,怕就不好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