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的手心覆着她手背,和她一起抚摸。
“它叫白雪,是匹芦毛马,你看,它身上有灰色的毛。”
安贝站在俞念身后,身高比她高出约摸四五公分,她一边说话,另一只手抚上了俞念肩头。
俞念心底微震,转头。
安贝侧颜完美,流畅的线条从唇角沿颈项延伸到锁骨,直到那端隐没在衬衫里。
那唇角上翘,看起来很甜。
俞念收回视线,听着安贝耐心讲那些她自己关于骑马的哲学:“需要和它找到一个共同的节奏,感受它、引导它,而不是强行控制,一旦想着强行控制,动作就僵硬了,bothofyou都不开心。”
说完她自己又叹了口气笑着说:“我讲正事如果能像这样头头是道,大概我妈早就不生气了,可惜我只会玩。”
说完她拍拍马背,期待地看向俞念:“要不要上去试试?”
……
安贝教她发力时免不了肢体接触,摸到她平坦的腹部时,俞念倒没怎样,反而是安贝,动作越来越拘束。
好在俞念核心力量很好,肌肉控制能力非常强,学习的速度超乎了安贝想象。
很快她就可以骑着马慢走了。
安贝贴着马身,帮她扶着缰绳。
白雪很听话,步子走得特别平稳均匀,像故意照顾新人。
安贝笑着夸它:“白雪真聪明,又漂亮又聪明。”
说完摸摸马的鼻梁,白雪扬脖子又点头,可见地开心。
俞念在马上,安贝在地面,她居高临下攥紧马缰,看着安贝充满笑意的眼睛。
同样语气的夸奖,她说给了自己,也说给了白雪,不知还说给过谁。
她这样想着,手上缰绳紧了紧,马儿弹腿,往前跃了两步。
安贝问:“要试着跑两圈吗?”
俞念抖抖缰绳,没回话,看来想试试。安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她脚踩马蹬飞身上马,坐到白雪的马背上,接过缰绳,笑着说:“走吧。”
俞念没想到她也会上来,还没等多做反应,马儿已经开始走动。
突如其来的颠簸让她觉得无所依从,身体不太习惯地滑了一下。
安贝本来坐在马鞍后面的马背上虚虚环着她,这架马鞍比寻常的大些,俞念身量纤细,安贝觉得不太安全,干脆调整位置直接坐到她后面。
这样,安贝就扎实地将俞念护在了前面。她策马转向,上了跑马场的绿茵道。
马儿奔跑颠簸,俞念专心控制身体,可她怎么也没法做到心无旁骛。
——她只要闭上眼,梦中荒谬的场面就像魔鬼的触手攀上来,邪恶地让人失常。
因为此刻她整个人几乎被安贝抱在怀里,随着马匹的颠簸而上下抖动,安贝的身体摩擦她的后背,难以描述的热让她掌心攥紧。
安贝在她耳边问:“要再快点吗?”
普通的一句话“轰”一下冲开耳膜。
大脑无师自通,瞬间锁定了记忆里的某个片段。
“快点,再快点。”难耐的哼叫随着动作破碎……
俞念闭眼调整呼吸,努力告诉自己正常点……
风声呼呼刮过脸庞,扑在升温的脸颊。她伸手,没有去傻到自己去控马缰,而是搭上安贝手臂。
“可以了。”
闻言安贝立刻勒马停下。
今天的天气不错,马儿跑起来风都是清香的。她有点开心,想着俞念是不是也能开心起来。
身前的人没有说话,她就停在这里,安静等着。
她们这样一停,风也停了。俞念闭了眼,可嗅觉并未停止工作,它尽职尽责,甚至是过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