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才……”他低声自语,“铁证如山,老夫倒要看看,明日朝堂之上,你还有何狡辩之词!”
就在京都的暗流因这两把火而汹涌沸腾时。
一处幽深密室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个躬身的中年身影。
“主子,”中年男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查过了,消息散得极快,源头……源头未查询到。”
屏风之后,一片沉寂。
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细微声响。
良久,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这枚棋子……已无用,弃了吧。”
“是。”中年男子捻动指间的翡翠扳指,毫不犹豫地应道。
那声音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尾巴扫干净。”
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属下明白!”中年男子心中一凛。
翌日,早朝。
金銮殿上的气氛比往日更添几分诡异。
许文才脸色灰败,强撑着站在班列中,却如芒在背。
果然,奏对刚毕,左都御史张嵩便手持玉笏,凛然出列。
“陛下,臣,有本参劾兵部侍郎许文才!”
。。。。。。
龙椅上的文宣帝脸色铁青,看着呈上来的证物,尤其是那枚触目惊心的假印,眼中风暴凝聚。
“许文才!”皇帝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你还有何话说?!”
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许文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陛下饶命……”,便被殿前武士如拖死狗般架了出去。
圣旨随即颁下:削去许文才一切官职,押入大理寺天牢,严加审讯!
消息如同长了脚,瞬间传遍京都。
当日下午,往日里门庭若市的许府朱漆大门前,此刻却围拢了一群沉默而愤怒的人。
他们大多是那些驻守苦寒边城的士兵们的父母妻儿。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一个提着木桶的妇人,猛地将桶里那污秽不堪的粪水,狠狠泼向那紧闭的的朱门!
“砰!”
秽物四溅,黄黑之物沾染在光亮的门板上,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砸死这些喝兵血的狗官!”
“天杀的许文才!”
咒骂声终于响起,伴随着秽物砸在门墙上的噼啪声。
许府的大门很快被污秽覆盖,金钉蒙尘,恶臭冲天。
守门的家丁吓得缩在门内,连头都不敢露。
愤怒的百姓远远围观,指指点点,无人同情。